任紅綃找到秦餘遠時,秦餘遠正和一男子交談著,那神情滿是恭敬和奉承,讓她一陣惡心。
看到她來,任紅綃覺得秦餘遠臉上一閃而過陰謀得懲的笑意,“綃綃,你來了。”
任紅綃沒想到秦餘遠竟然這麼叫她,原來那麼親切的兩個字,變得萬分的討厭,她本來強裝平靜的臉色變得沒有表情。她還沒有回答,那人卻猛地轉過身,臉上的驚喜瞬間凝固,淡淡看了她一眼,看著她走過來。
“秦餘遠,你真是不夠聰明。”卞盛凡已經明白了秦餘遠的目的,心裏陣陣冷笑,想算計自己,秦餘遠真是活夠了。他的那些破事,真以為自己不知道呢。但是,他臉上卻一點不顯,還很好心地提醒他,“下次有空再聊。”
說完,他轉身離開。經過任紅綃身邊時,他不由用餘光再瞟了她一眼,確實有點像,吳應天,你已經在找替身了麼?
任紅綃沒想到這樣一個看似無害的人,僅餘光瞄過來也讓人有很大壓力。不過,跟她沒有關係,她要麵對的人隻是前麵那個人而已。
秦餘遠被卞盛凡剛才的聲音震到,難道他看錯人了,卞盛凡不是一向很好說話的嗎?他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可是,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那絲預感被衝散了。
任紅綃在秦餘遠對麵坐下,“秦總,我是來跟你解約的。”
“噢?”秦餘遠似乎一點都不緊張,“那三百萬你已經準備好了?”
“沒有,我們掙多少錢,秦總不是更清楚嗎?”
“不,你能掙多少錢,我可是算不清楚。吳應天是個大方的人,不是嗎?”秦餘遠閑閑而又曖昧地說道。
“我記得,柯朝願意轉接我們。我想,這事,他們現在還是願意的。”任紅綃堅定地說道,對秦餘遠所說的話似乎聞所未聞。
秦餘遠沒想到任紅綃一下子就搬出柯朝,心裏湧起怒火,她還真是肆無忌憚了。想到呆會所說的話會給任紅綃帶來的效果,他開心地笑了,“是嗎?你認為現在還會?任紅綃,你是真天真還是假天真?你不認識剛才那人嗎?”
任紅綃被秦餘遠的笑容怔到,因為這個笑容完全的發自內心,她心裏湧起不安,可是,還是忍住,平靜地說道:“是誰跟有什麼關係。”
“嘖嘖,任紅綃,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在這個圈子裏麵混的。”秦餘遠搖著頭,“卞盛凡,這個城市裏唯一可以和吳應天抗衡的人,你竟然不知道。”
“那又怎麼樣?”任紅綃淡淡地諷刺道,“難不成你是他的人?”
“嗬嗬。我不是你。”秦餘遠話中有話地刺任紅綃,“你這樣子,難怪要吃虧。你以為,為什麼吳應天會看上你?”
任紅綃臉微微有些發紅,一半是難堪,更多地湧起憤怒,但是她知道跟這樣的人生氣是給自己找罪受,於是,隻是緊抿著嘴看著秦餘遠,想聽聽他能吐出什麼。可是,心跳卻越來越快,深深的不安逐漸湧起來。
“看來你是不知道他老婆叫什麼。嗬嗬,”秦餘遠同情地看著任紅綃,“連肖肖,維城大名鼎鼎的名媛。”秦餘遠滿意地看到任紅綃的臉由紅轉白,“綃綃,你以為是綃綃,在他嘴裏,更多的是肖肖吧。哈哈。”
任紅綃竭力讓自己平靜,可是腦子裏不斷地浮現著“綃綃”兩個字,難怪,他在第一次看到自己時就叫自己“綃綃”,原來如此!任紅綃心裏翻江倒海般難受,不是秦餘遠在麵前,她一定控製不住自己酸脹的眼睛了。隻是,現在,她隻能緊緊地抓住椅子。
“我想,你更不知道,連肖肖和卞盛凡。。。。。。”秦餘遠咽下不說,他可不能得罪卞盛凡,但是隻要這樣,就夠了,“所以,連肖肖現在醒了,你覺得柯朝還會嗎?”
任紅綃感覺手指尖傳來隱隱的痛,估計是椅子邊緣的凸起刺破了皮膚,她站了起來,手緊緊地貼著身體,盡力淡淡地說道:“秦總,你告訴我這些是想讓我恨吳應天嗎?嗬嗬,看來,要讓你失望了!”任紅綃突然笑了起來,這壓抑而又狠厲的笑聲,讓秦餘遠想起被獵人搶走狼崽的母狼,他不由地有些不好的預感,這女人似乎不會按常理出牌,果然,任紅綃後麵的話,讓他湧起強烈的怒意與害怕!
“我和他本就沒有愛,所以哪會恨呢?嗬嗬,可是,你讓我這麼清醒地沉入地獄裏,我一定會拉上你的!”任紅綃微微向秦餘遠靠過去,曖昧地說道,“這一點,你說,我做得到嗎?”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秦餘遠緊緊抓住她的手臂,“任紅綃,你想幹嘛?”
任紅綃狠狠地甩開他,“秦餘遠,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樣恨我!所以,我當然要做些可以讓你恨的事了!”
秦餘遠看著任紅綃離開,緊握的拳頭狠狠地砸在桌上,這輩子果然如那相士所說,成也因為女人,敗也因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