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啊,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餐廳裏,在林霜離開後,就隻剩下了安小榆一個人在餐桌旁,對著桌上的幾碟食物幹瞪眼。
她隨手又扒拉了幾口食物,原本前麵還感覺口感不錯的東西,這會兒卻是吃起來頓感索然無味了。
隻吃了幾口,她也就沒了胃口。
大抵是因為林霜剛剛的狀態跟反應,讓她心底放心不下,淺淺的有著憂心。
夜深。
如城堡般奢華的房子裏,靜悄悄的隻剩下她和林霜兩人,空曠寂靜,還有幾分蕭瑟。
一個在閣樓,一個在二樓,偌大的空間裏,除了自己的呼吸,再聽不到第二個人的聲兒。
至於傭人們,收拾好了內務,早早的就回到了下人房休息。
安父,林母則是不知道去了哪裏,已經好幾天沒見人影了。
口徑一致的說是出差,也真是趕巧了。
小閣樓裏,安小榆坐在飄窗上,扒著窗框,俯視著這片寸金寸土的庭院,滿腦子都是林霜那一副憔悴的模樣。
要去看看她嗎?
若是去了,對方不待見她怎麼辦.......
可是,她今晚的狀態真的很差。
她的內心從所未有的,陷入了一陣糾結之中。
——啪嗒——
牆壁上的鍾表已經悄然指向了十一點,平時早就該按點休息的人,這會兒卻依舊強撐著精神,坐在案桌前,對著電腦眼睛腫脹的工作著。
這樣的狀態,林霜已經持續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以至於她現在每天早上的晨練都省去了。
處理公司方麵的事情,她幾乎是現學現用。
對於她而言,她的世界裏每一步都是被母親精心策劃好的。
隻有關於這個繼姐,是她人生規劃線之外的叛逆。
似是想到了什麼,她眼睛微側,目光放在了桌子上,那個醜醜的手工娃娃上,眸光情不自禁的柔和了幾分。
或許,早在那個眼神清澈又單純的傻瓜,忸怩的將這個娃娃塞給她的時候,她麻木枯燥且被動的人生,就已經多了不一樣的軌跡。
為此,她願意做很多以前不屑做的事情。
林霜是冷情冷血的,如她的母親一般,可以毫無溫度,這可能是來自血液裏的遺傳,也是來自這些年的經曆。
她知道,母親的婚姻,從來都不是為了愛情,她的苛刻也從來都是為了滿足她那無止境的虛榮心。
隻是。
當大風四起,浪潮洶湧的時候,無辜的傻魚又該何處躲藏......
那這一次,是車禍,還是劫匪撕票。
透過做工粗糙的小人,林霜仿佛再一次看見了豪門之間的醜陋,也仿佛看到了娃娃斷掉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