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美人深陷沉睡、月娘重創未醒,旁邊隻有算是朋友的伯餘和剛認識的姐姐彩衣,物是人非,事實終究是難料啊!
三人都非普通人,這小小池水自然是難不倒他們幾人,輕輕一躍已然來到亭台當中,不遠處幾名百花穀弟子已等待片刻,看到幾人到亭台,也輕移蓮步,飄若欲仙來到亭台當中,隻不過她們每一人的手中都有兩小壇美酒。
“這就是百花釀?”
“不與桃杏爭春先,晚春綻後竟坦然。瓊英似雪輸梅紅,冰心似玉不愧天。這是李花酒,弟弟,嚐一嚐?”
“好詞、好酒、好美人,自然是要嚐一嚐,可是姐姐,難道你不覺的差些什麼?如此雅景,若是沒有伴奏,豈不是浪費?”
“你這小猴兒,好好好,今日姐姐就為你撫上一曲,寒香,為封真人起舞一曲吧!”
為封奚笙倒酒的那位美貌女子聽聞自家穀主的話,自是不會拒絕,尤其她也聽說穀口的事情,這位小爺可是貨真價實的大豪,手中法寶無數,她相信自己若是跳的令對方滿意,一兩件法寶人家自然不會小氣。
“那奴就獻醜了。”
“仙子客氣,還是小道麻煩仙子才是。”
寒香沒有開口,抿嘴一笑轉身離去,當真是洛神賦描繪的那般,驚若翩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封真人不愧是封真人,往日我們到來可沒有這份待遇,即便是掌教真人,也不曾有。”
“那你豈不是與有榮焉?”
“哈哈!能夠看到寒香仙子一舞,彩衣穀主一曲,隨你如何說!”
此時音律已經想起,錚錚的悅耳琴音響徹這片池水、這片竹林、這百花穀中、這……整個蜀山!
仙子一舞皎月亦避,雖是誇張,雖……此時並無月光,可是寒香翩然一舞的確稱得上如此讚譽,長袖隨嬌嫩白皙玉臂舞動,蓮步在池麵輕點,曼妙的身姿徒留於天地當中,恰逢此時,一杯李花酒一飲而盡,甘甜淩冽,妙不勝言!
第二杯續上,不待玉人介紹,封奚笙已經一飲而盡,閉眼沉吟片刻,突然開口說道:“遍野紛繁似雪染,春雨如酥蜂蝶喧。遊人幾度思佳果,表裏如一心更甜。這是梨花酒,是否?”
“公子果然是好酒之人,的確是梨花酒,伯餘道長,你可是不如!”
百花穀沒有上下尊卑,小小蝶仙們親如姐妹一樣生活,因此說話很是隨便,當然在一些大事情上,身為穀主的彩衣是有權處置和責罰的。
“我是不如,可你因此愛上我們這位封真人可也是無用,他妻子可是堂堂大唐晉陽公主,小心來百花穀捉拿你這小小蝶妖!”
“哼,伯餘道長就知道欺負人,下一次絕不給你酒喝。”
“不給就不給,百花穀酒好的又不是你一人,大不了,我不喝梨花酒,你能如何?”也許是喝酒的緣故,伯餘沒有往日的那般沉穩,說話間也輕佻很多,看到這一幕封奚笙不由有些好笑。
咿咿呀呀!伯餘這番話把小姑娘氣的夠嗆,板著臉不再理他,而是坐在一旁生起悶氣來,不過這也給伯餘帶來些許的麻煩,接下來的幾個小姑娘同仇敵愾,給封奚笙倒完酒之後直接離開,不再理會旁邊的伯餘。
“飲茶思味茉莉香,君心常與客人賞。夢覺清馨幾回回,美人頭上賴君妝。伯餘道友,這茉莉酒可不要怪兄弟不給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