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主大殿之後封奚笙直奔廚房而去,廚房的都廚和封奚笙很熟悉,因此經常會給他開小灶,其實封奚笙明白,這一切都是丹陽子的吩咐。
經常給封奚笙送飯的小道士是廚房的雜役,由此可以看得出他家在青雲觀應該還是有一些關係的,否則一個新人怎麼能夠拿到廚房雜役這樣的好差事。
內門弟子不用說他們不需要做任何的勞動,每日修心養性練拳修道就可以,但是這些外門弟子不行,他們除去修習青雲觀基礎的拳法之外,必要的雜役也需要做。
不要看青雲觀並不是很大,可是事情卻非常的多,跳水劈柴、夏季酉時冬季戌時巡夜都是相當勞累的工作。
相比較之下廚房簡直是人間仙境,畢竟這裏不用從事太過勞累的雜物,隻是給一些小的、老的、忙碌的送飯就可以,多半時候他們還能夠偷吃一些,這樣的幸福生活哪一個外門弟子不羨慕?
也許今日是封奚笙的背時,否則絕不會綁定歸程地點時被丹陽子看到,來到廚房都廚又不在、那個他熟悉的少年小道士也沒在,隻有一個七八歲的小胖子烏拉烏拉偷吃著東西。
不對,偷吃?
眼珠一轉,邪笑一閃而過封奚笙悄悄來到小胖道士的身後,輕咳一聲……
碰!
封奚笙的本意是嚇唬一下小胖子道士,可是誰想到還不等他說話,對方就嚇得站起身來,那梳著發髻的腦袋狠狠撞擊在封奚笙的鼻子上。
這酸爽……
“對,對不起啊!”
愧疚在小胖道士的眼中一閃而過,那手足無措的模樣很容易讓人取消怒火,尤其他還長著一張憨厚的麵孔,讓人無論如何也興不起怪罪之心。
眼汪汪的看著嘴角還掛著米粒的小胖道士,封奚笙感覺自己的鼻子已經遠離自己而去,說話都不利索起來。
“你誰啊!都廚在哪裏?其他的雜役去了哪裏?”
封奚笙的語氣不是很好,不過也很正常,換成誰在被人用後腦狠狠的撞擊到鼻子上還客客氣氣的同別人說話?
此時小胖道士才看到封奚笙的黑色道袍,急忙行禮道:“青雲觀長生子門下朱誌明見過師叔祖。”
封奚笙的身份很好認,整個青雲觀隻有一位身穿黑色道袍的小師叔祖。每一位拜門弟子在拜門成功之後都會首先介紹他們認識觀內的高層,避免衝撞長輩的事情發生。
長生子門下?那豈不是說對方是內門弟子?隻有內門才有師承,隻不過長生子什麼時候收的徒弟,我怎麼不知道?封奚笙有些疑惑,最為主要的是對方身上穿的是藍色道袍而不是白色,這是什麼意思?
仿佛知道封奚笙想什麼,朱誌明急忙說道:“我的身材有些胖,師傅說暫時沒有我可以穿的內門道袍,因此先借外門弟子的穿兩天。”
看看對方身材封奚笙點點頭認可對方的理由,既然是自己的徒孫那麼再斤斤計較也說不過去,輕輕的放下捂著鼻子的手,微微感應一下好像已經沒事了。
“都廚和雜役都去了哪裏?你怎麼在這裏偷吃東西,難道觀裏夥食……”
本想借批評都廚老氣橫秋的在自己徒孫麵前顯示一下自己,可是問到一半他才想起對方的身材,這後麵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下去。
好像是察覺到什麼,朱誌明訕訕一笑:“從小就貪吃,廚房分配的夥食隻能吃三分飽,師叔祖我也是沒有辦法才偷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