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打死也說不出的詞彙(3 / 3)

現在你看到蔣曉楊眼窩深陷,麵色枯黃,肌肉鬆弛,這都是一個禮拜內的變化。

其次,海揚威說的絕對是至理名言,蔣曉楊是到昨天晚上才遲遲想起他的話的。

一想起來,就有醍醐貫頂之感,心中大叫一聲,差點兒沒從床上翻下去。

然後,蔣曉楊的身體就開始持續地膨脹,這幾天來壓抑在體內的星星之火,傾刻間燃燒成熊熊火焰。

這種感覺比以前任何一次都來得強烈,洶湧澎湃。

蔣曉楊差不多隻是剛剛觸碰到下麵那震顫如碳棒的家具,它便像高壓水槍一樣噴射出兩米多遠。

你可以想象,後半夜他睡得很香,這是一個禮拜以來最為踏實的睡眠。

在睡著之前,蔣曉楊迷迷糊糊地想起了父親,他此刻在這個城市的另一個郊區的工業區,的一個筒子樓裏和蔣曉楊的母親一起睡覺。

蔣曉楊的父親突然覺得他很可憐,像一個愚鈍的老頭子,總是受人欺騙,也包括來自蔣曉楊這個兒子的不折不扣的糊弄。

父親的話蔣曉楊並非言聽計從。

有時候,蔣曉楊甚至以他的話為恥辱。

比如,在他初次離家去外地上大學前的晚上,他對蔣曉楊諄諄教誨,那些數千年來,流傳在民間堪比《論語》的人生準則我倒不很反感。

反正聽著也是聽著,點頭也是點頭,哼哼哈哈也是哼哼哈哈。

可是當他自宋夢宇安慰地說出一句總結性的話時,蔣曉楊羞恥得滿臉通紅,差點兒沒暴跳動如雷。

他說道:“知子莫如父,我的兒子的老實、本分,我絕對放心。你不是那種刁頑的孩子。”

他的這個意思在蔣曉楊大學畢業,到這家企業報到後的當天晚上又以另一個版本出現一次。

他說道:“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叫人不可思議,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好在宋夢宇的兒子還不是那樣。”

蔣曉楊真的不是父親不希望的那樣嗎?

也許是吧,不然就不會為這件事進行了一個禮拜的思想鬥爭。

在蔣曉楊的想象中,或者在他的期望中,蔣曉楊應該是個30秒主義者,用30秒的時間深情地盯著一個女人。

在她羞澀地一低頭或者莞爾一笑之後,用30秒的時間決定下一步的行動,在一連串的30秒之後,蔣曉楊就是一個成功的征服者。

可這件事情蔣曉楊竟然用了一個禮拜。

這件事情做成之後,最壞的結果可能是蔣曉楊將被迫離開這個地蔣,離開這家企業。

這一點蔣曉楊早有思想準備。

他是如此討厭這個企業,也討厭這個處於城市郊區的工業區的肮髒、黴爛和人們刻板僵硬的表皮下,流淌的工業汙水一樣的血液。

蔣曉楊之所以能夠在這裏忍受半年,除了父親認定他的那點秉性外,他在蓄勢,蓄時間之勢,也蓄心理之勢。

物理學告訴他,壓力越大,時間欲久,勢能越大。

如果說還可能與什麼有關,那就隻能是蔣虹。

當然,你們已經知道了,我要做的事情與蔣虹有關。

也許你們已經猜得更加深入,蔣虹絕不是處女,甚至也不會是一個單身女人。

那麼這件事就成了一次偷情的冒險。

蔣曉楊的父親從來沒有揚確地叮囑過他不許偷情,他也從來沒有告訴過蔣曉楊隻能和處女談戀愛、結婚。

前一點,蔣曉楊想父親可能連想都沒想過,在他的心目中,兒子怎麼會以偷雞摸狗的蔣式解決自己的*呢?

對於後一點,蔣曉楊懷疑父親已經掌握了太多的社會信息的濡染。

他會和那些老哥老弟們,打麻醬打太極拳的時候,交換各自的信息和看法。

“兒子,你好歹也給咱找個正經姑娘回家。”

蔣曉楊想有好多次父親是想給他交代這樣的要求的,但他終於沒有說出口,是因為他和他心目中的兒子一樣,唇舌自動過濾那些敏感詞彙。至於蔣曉楊的母親,打死她也說不出“處*女”一類的詞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