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市。
城郊管理中心。
中午時分。
在內部的門口位置,許多人員正聚在一起。
可奇怪的是,並沒有引起來工作人員的鎮壓驅散。
隻因在人群中,負責人也在。
他們雙眼緊緊盯著大門,正耐心的等待著。
“林寒怎麼還不出來?”
“可能是在和那個人道別吧。”負責人搖頭,哪怕渾身散發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可在他的眼眸裏,從頭到尾都沒有流露出半分的不滿。
能夠讓他親自等的人,又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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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部。
一名穿著黃色馬甲的年輕人,正站在某一處的門口。
其內光線昏暗,隻有巴掌大小的窗口,灑下幾縷奢侈的陽光。
“您從來都不讓我稱呼你為師傅…”
“可是這三年來,若不是您老,我可能早就死在了這裏。”
“護我周全,又傳授我一身的醫術……”
林寒也是一名性情中人,說著說著聲音便忍不住哽咽。
可自始至終。
昏暗的房間內,那道背對著林寒的佝僂身影,不曾動彈分毫。
似是要和林寒撇清所有關係。
“日後若是有用著我的地方,我林寒定會全力以赴。”
語落的同時,林寒雙膝重重跪下,旋即用力磕了三個頭。
等到再次站起來的時候。
林寒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
眼神犀利,身上透出一股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年齡的氣勢。
如龍在淵!
一直等到林寒的身影,終是消失在了這裏後。
緊接著。
一道悠長的歎息輕輕響起。
搖頭自嘲。
“能夠在我臨死之前,找到了一名傳人,仔細算算,上天其實待我不薄。”
“至於那些恩恩怨怨,等我死了以後,就…煙消雲散吧。”
不知究竟是不是錯覺,言語的背後,卻是充斥著絲絲不甘。
……
五分鍾後。
當屬於林寒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眾人眼裏的時候。
一時間。
早已等待多時的眾人,全部沸騰了。
此時,林寒身上的獄服已是褪去,換上了三年前的那身灰色運動裝。
帶有暖意的陽光灑落在林寒的身上。
令他一時半會有些睜不開眼睛。
可饒是如此。
向前踏出的每一步,都盡顯沉穩。
隨著向前的一步步走去。
三年來的不堪種種,猶如電影版在眼前飛快倒放。
三年前。
林寒的老婆在公司中,被總經理之子張山河羞辱。
對方借著酒勁以及地位,想要強行占有。
好在那天林寒剛好去接老婆林欣月,正好撞到了這一幕。
一怒之下根本顧不得張山河的身份背景,掄起凳子將其砸到重傷。
本來這件事情,是林寒正當防衛。
但所有人卻忽略了一個殘酷的現實。
在這個世界上,有錢有權就是能無法無天!
張山河的母親,僅僅是打了一通電話,林寒便從正當防衛變成了主動襲擊。
甚至在結案報告上,屬於張山河欲要對林欣月圖謀不軌的事實,也都沒了蹤影。
他從一名施暴者,被洗白為受害者!
為了不讓林欣月受苦,林寒將一切都攬下。
本以為隻需等時間夠了便能出去。
可林寒終是低估了張山河想要弄死他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