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楚樂影響,林悔也是個行動派了。
自那日說要變強後,操練時一絲不苟,即便是累到差點吐血都沒吭一聲。
她很清楚自己的實力,如果大家現在去對付魔尊,她不光不能幫大家的忙,反而會給大家拖後腿。
元少卿也沒有手軟。
他了解林悔的心思,如果這時候放任她,到時候後悔的是她自己。
元少卿幾乎是用出了看家絕學,將自己會的全部教給林悔,林悔倒也是個爭氣的,對武功參透性極高,短時間內提升了不少實力。
“今日差不多了。”
元少卿經常陪著林悔一起操練,他不放心林悔自己一個人。
練武是個非常艱難的過程,當初楚樂在雪落森林時,是逼不得已地練武,外界有太多盯著她的人,進了雪落森林還有各種奇珍異獸。
但凡楚樂廢物點,早就進了那些奇珍異獸的肚子裏了,哪裏還有殺出來的可能?
但林悔如今不一樣,她如今也算是安逸,在這種安逸的情況下,人很難堅持鍛煉。
這需要強大的自律性,然而,擁有強大自律性的人少之又少。
林悔戀戀不舍地放下劍,“其實我可以再練一會兒的。”
“還練?”元少卿握住林悔的手,指著上麵的水泡道:“再練,你這手不一定什麼時候能好了。”
林悔抿唇,“我還沒練多久,手就變成了這樣,那楚樂呢?”
她不禁扭頭看向元少卿,道:“楚樂總是跟我說一些輕鬆的事兒,關於她那段時間的痛苦,隻字不提,她當初被人追殺,是不是比我還難?”
元少卿眸光幽暗,說實話,他也打心底裏佩服楚樂。
像楚樂那種情況,活下來都是一個問題。
她卻殺出重圍,不光活下來了,甚至還將武功練到了少有人能匹敵的境界。
元少卿這輩子沒佩服幾個人,元夜寒是一個,楚樂是一個。
“是不是?”林悔好奇地湊過去,其實她心中已經有答案了,她是想聽楚樂的那段過去。
長華說過,楚樂比她們所有人都難,換做是她們,估計早就自縊而死了。
“我們不說她了,好不好?”
元少卿怕林悔聽過之後,心裏會不舒服。
林悔心中一緊,元少卿越是這樣,她就越想知道,“起初攝政王並不喜歡楚樂,可他現在喜歡楚樂喜歡的緊,其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如果不是刻骨銘心,元夜寒為什麼這麼害怕失去楚樂?
恨不得像個狗皮膏藥一樣,天天粘著楚樂,就害怕楚樂離開他一步。
元少卿抱著林悔,抿唇道:“你真的想聽?”
“想。”
林悔斬釘截鐵地道:“我想知道,我的朋友究竟經曆過什麼,我知道她為什麼不願意說,她怕我多想。”
楚樂非常在乎她的感受,在她麵前,楚樂永遠是積極向上的模樣。
她就沒見楚樂哭過。
可這一路來,楚樂從武功廢物變成高手,從一個下堂妃變成天幽國的大恩人,又是好戰之國曾經的太後,還將曾經全年充斥著腥風血雨的燕國,變成禮儀大國。
這其中若沒有辛酸淚,誰信?
林悔雖然單純,但還不至於傻到那個程度。
很明顯,楚樂過得很難,比她看見的要難一千倍一萬倍。
“好,我跟你說。”元少卿抱著林悔回了宮殿。
將楚樂和元夜寒的過往層層剝開。
林悔聽得心驚肉跳,問道:“那那個沈容煙呢?我聽過她,據說她救過元夜寒的命,是個貌美女子。”
“死了,她是前朝公主,十弟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元少卿淡淡道:“說實在的,十弟並沒有喜歡過沈容煙,他隻是太缺愛了,有一個那樣的女子帶著目的接近他,討好他,對他好,甚至裝出不惜死也要保護他的模樣,誰會不動情呢?”
林悔睫毛顫了顫。
是啊,如果有一個人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給自己一點光芒,她寧可跑的渾身是血,也要拚命追逐。
“那後來呢?”
元少卿繼續回憶,他這才發現,楚樂和元夜寒,真的經曆了太多挫折。
他們兩個人太苦了。
可總的來說,元夜寒的苦,是那狗皇帝給的,是當初的亂世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