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的……

“我不是說了要教你?”

不會我拿什麼教你?

王樂枝盯著喬之茉的臉,借著月光,試圖看清楚她的臉色,“你真願意教我?”

這可是安身立命的技能,就不怕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

“教會了你,你就走了,搶不走我的飯碗。”

哦,也是。

“你還挺有心眼兒的。”

……

看喬之茉沒回話,過了一會兒,王樂枝忍不住就念叨起來,“你說你有這麼大的能耐,還能把自己憋屈得活不下去,你得多熊?咋就那麼完蛋呢。”

你才玩蛋,你全家都玩蛋。

這熊孩子的嘴,咋這麼煩人。

喬之茉把原身的人設拿捏的死死的,再也沒回過她一句話,睡覺睡覺。

一個字都不想跟倒黴孩子說。

第二天早起,王樂枝起床洗了臉就回自己家了。

家裏隻剩下喬之茉自己,可太方便了。直接在空間裏拿了高熱量的奶油蛋糕當做早飯吃,這身子太瘦了,怎麼吃都不怕的。

這身體太久沒有見過油星,也不敢直接就大魚大肉的吃,受不了的。得慢慢適應。

昨天喝了一盒牛奶,肚子還不舒服了半天,又是按壓穴位又是吃藥的才好。

要說身上有啥病,還真沒有。

從小苦慣了的孩子,抗摔打。幹得活多,除了營養不良,身體還真沒什麼大毛病。非說有,就是一點點婦科上的炎症,衛生問題引起的,這年頭沒有衛生巾,經期是用布口袋裝草木灰來解決的,草木灰有消炎的功效,但是布口袋不衛生啊。

不過問題不大,都不用吃藥,注意一下個人衛生身體完全可以自我調節好。

吃完飯,該準備上工了。

原身本來在衛校上學,戶口是帶著去學校的,李春花背著她給她退了學,戶口也給調回到靠山屯了,不然她也不至於回不去學校。

李春花的弟弟在紅旗公社革委會上班,直接給辦的,戶口落回靠山屯都沒有經過老支書和王隊長的手。

原身胡裏胡塗的,也沒弄明白李春花為啥費這麼大的力氣非要把她弄回村裏來,難道就為了那五十塊錢的彩禮?

喬之茉怎麼想,都覺得原因絕對不隻是那五十塊錢的事兒。

具體是什麼,得慢慢看。

戶口落回來,她就是村民,得正常上工的。

吃過飯,就出門。

“茉莉,早啊。上工去呀?”

知青院那邊幾個知青也剛好出門,看到喬之茉,跟她打招呼。

“早。”

人設得維持住,喬之茉隻回了一個字,也不過去跟她們一起走,自己默默的跟在後麵。

她這保持距離的態度過於明顯,想裝看不見都難,知青們也就是不再理她,該幹嘛幹嘛了。

才過了小橋往蒜地方向走呢,就見到遠遠的,黑球一家趕著馬車回來了。

喬之茉就停下,等著他們過來,“叔,嬸子,大夫怎麼說的?”

黑球爹娘一臉的笑,“說了說了,大夫說骨頭接得賊拉好,說他上學時候的老師都沒有這個手藝呢。茉莉學得真好,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