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舟再上前一步,將淩雲軼和梁珊擋在身後,“據我所知,你們的父親和我爺爺才是堂兄弟,但從我太祖父那輩起,親兄弟就分家了。”
幾個中年男女對視了一眼,矮瘦點的那個男人說:“你不認,但你父親會認。”
“就是,我兒子進星程上班的時候,大哥分明說過都是一家人,讓他好好幹就會有機會當老總。”
陸辭舟卻冷冷道:“前提是好好幹,不是因為他姓陸。如果你覺得不對,我現在就可以讓他滾蛋。”
微胖的中年男人終於忍不了了,先前說話衝歸衝,但還控製著音量,這會兒直接嚷嚷起來:“你憑什麼做主?你爹還在呢,你就想做星程的主了?”
淩雲軼狠狠皺了下眉頭,對對方的行為感到生理性厭惡。高瘦的中年女人又拉了他一把,似乎覺得自己這種著急忙慌來問財產怎麼分配的做法並不掉價,大聲嚷嚷才掉價,低聲斥道:“小聲點,鬧起來像什麼樣子。”
陸辭舟冷笑一聲:“我什麼時候能做星程的主,輪不到你操心。我父親早就寫好了遺囑進行了公證,就算哪天有個萬一,也絕對輪不到你們。”
幾個中年男女怔了下,對視一眼,表情訕訕。高瘦一點的女人訕笑道:“哎呀,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我們就是擔心大哥的身體,才過來看看。”
“就是,誰、誰問你遺產的事了,我們可沒提。”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我們就先回去了,大哥吉人天相,肯定會沒事的,回頭手術成功了告訴我們一聲啊。”
淩雲軼微微側過臉,看著他們貼著牆灰溜溜地離開。確實,沒有人問遺產的事。但如果不是梁珊說她和陸徽已經離婚了,那個矮瘦的男人也不會著急地問一句“財產怎麼分談妥了嗎”,從而暴露他們內心真正在乎的東西。也許會假裝擔心地在這裏守到陸徽手術成功,然後在他病床前掉幾滴眼淚,以求博幾次好感,讓陸徽走的時候能稍微惦記著分他們一點東西。
哪怕是一丁點,他們也賺到了。隻是哪怕給了再多,這樣的人心裏恐怕都不會滿足。陸辭舟攬著梁珊和淩雲軼在手術室外的休息椅上坐下,摟住梁珊的肩拍了拍。
梁珊笑著搖了搖頭:“沒事,誰家沒有幾個見錢眼開的親戚,這些人媽壓根沒放在眼裏。”
所以除了那句“離婚了”,她壓根就不愛吭聲搭理他們。梁家的情況比這還糟糕,她是家中獨女,從進入公司到繼任總裁,直到現在,不知道受過多少非議和攻擊,想拉她下馬的梁家親戚隻多不少,可她不但把位置坐穩了,還把梁氏集團越做越強。
和陸徽聯姻是她坐穩位置的關鍵一環,所以即便他們在二十年前就離婚了,也沒有對外公布消息。可不管她和陸徽離沒離婚,都有那些自以為是的“陸家人”,覺得她是外人,不安好心,就像今天他們對雲軼的態度一樣。
她拍拍淩雲軼的手,“就是讓你受委屈了。為老不尊的東西也有臉對你嚷嚷,什麼玩意兒!”
淩雲軼笑了下,“沒事媽,我也沒放在心上。”
陸辭舟伸長手臂,從後邊越過梁珊,撫了撫淩雲軼的背,眸中閃過一絲冷光。這時,張琪氣喘籲籲跑過來,手裏拿著水和熱飲,遞給梁珊和淩雲軼等人。
手術一共進行了四個小時,中途陸辭舟和淩雲軼、梁珊和張嬸分批去吃的午飯,但都食不知味,很快又回到手術室門口等待。
萬幸,手術還算成功,陸徽被轉移到重症監護室,觀察術後的恢複情況。裏邊暫時不讓探視,梁珊就讓陸辭舟和淩雲軼去接崽崽和盛雲霄,回家吃飯休息,晚點再過來換她。
張琪開車,陸辭舟在後排握著淩雲軼的手,緊緊地攥著。一如十八年前,六歲的他和五歲的淩雲軼在花園角落裏,看著保姆聽梁珊的吩咐,把陸徽從國外寄回來給她的禮物丟掉,私下談起他們離婚的真相。
那一刻他從震驚到失望,從失望到憤怒,也像現在這樣,緊緊攥著淩雲軼的手。
“我真不明白,小姐為什麼跟陸先生離婚?按理說在一塊這麼多年,大少爺都那麼大了,小少爺也有了,也不是沒有感情,怎麼就離了?”
“哎喲,就是有感情才過不下去。陸先生那樣一心撲在事業上的人,根本不知道珍惜咱們小姐,一年有三百天不著家,哪個女人能受得了。”
“那……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怎麼偏偏在懷小少爺那年開始鬧離婚?”
。您提供大神菠蘿蜜吹雪的官宣已婚後成為頂流陸辭舟淩雲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