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雖然審美水平忽高忽低,但想法確實挺多。淩雲軼抱著崽崽又香了一口,“謝謝崽崽,媽咪特別喜歡。”
崽崽驕傲地仰著小臉,傻兮兮地笑。盛雲霄的禮物是一套運動員專用的護具綁帶,是在幾次探班過程中,覺得淩雲軼太容易受傷了,希望他訓練的時候能保護好自己。
淩雲軼抱住他,也在他頭頂親了一下,“謝謝雲霄。”
盛雲霄抿唇說“不客氣”,耳朵卻偷偷紅了。這時崽崽問陸辭舟:“爹地的禮物呢?”
陸辭舟:“我請你爸爸看電影。”
崽崽看向淩雲軼,後者點頭。崽崽皺了皺小臉,嫌棄地看了爹地一眼。還以為是多特別的禮物呢,故意保密那麼久不讓他知道,爹地真壞!
張琪卻知道陸辭舟口中說的電影是什麼,和一臉茫然的黃鶯鶯咬耳朵告訴她真相,然後兩人一塊壓抑著內心的尖叫,滿麵潮紅:嗑死誰了?嗑死我了!
切完蛋糕,張琪和黃鶯鶯就回房休息。淩雲軼和陸辭舟也幫兩個小家夥洗漱好安頓上床。退出次臥,四目相對,淩雲軼下意識想起昨晚,在陸辭舟伸手過來的時候往後縮了一下。陸辭舟笑了,朝她攤開手:“怕什麼?我隻是想問你要不要去散步。”
淩雲軼耳背發燙,錯開視線,將手遞給了他。入了夜山上的氣溫更加低,兩人戴著圍巾、裹著一黑一白的羽絨服在滑雪場散步,看起來有點不正常的樣子。但熱戀中的人不就是這樣?隻要待在一起,大雨中也能漫步,大雪中也能擁吻。
雪地裏沒有什麼景,但陸辭舟牽著淩雲軼走出去的時候,一串串掛在雪道圍欄和雪鬆上小燈突然亮起,如煙花綻放一般,照亮了眼前的路,也點亮了淩雲軼的眼睛。
陸辭舟看向她:“保護環境,不讓放煙花。”鈔能力也不能為所欲為。
淩雲軼莞爾一笑:“沒關係,很好看。”
陸辭舟把她的手塞到自己的羽絨服兜裏,牽著她沿著暖黃色的小燈往前走。兩人的影子被拉長,呼出的空氣化成白霧,有一種昏黃又蕭瑟的美感。
走了幾分鍾,陸辭舟回身看向淩雲軼:“我們明天去滑雪,不帶兩個小屁孩。”
淩雲軼半張臉藏在圍巾裏,彎了彎眼睛:“好,兒童區應該還有別的項目,讓張琪和黃鶯鶯帶他們去——”
剩下的話音消失,因為陸辭舟拉低她的圍巾吻住了她。這是一個很溫柔的吻,也極其漫長。長到淩雲軼感覺有冰冷的雪花落在她的頭頂和臉頰,陸辭舟似乎也有察覺,抬手給她扣上羽絨服帽子,繼續吻她。長到淩雲軼感覺自己揣在對方兜裏的手被鬆開,無名指上套上了一個帶著體溫的圓圈。
陸辭舟鬆開她,握著她的手從兜裏拿出來,呼吸在寒風中有些不穩:“我本來想明天再給你,但我擔心,未必會有比現在更好的時機。”
這樣氣氛和情緒都剛好,又無、人、打、擾的時機。他深吸一口氣,嗬出一團白霧,認真地看向他的愛人:“我鄭重地再向你求一次婚,你願意成為我的法定伴侶,和我白頭偕老嗎?”
淩雲軼看著手上的戒指,鼻尖微酸,唇角卻控製不住地揚起:“就我一個人戴嗎?”
當然不是。陸辭舟立刻從另一隻兜裏拿出一個戒指盒,裏麵還有一枚一模一樣的戒指。去年淩雲軼生日,陸辭舟開玩笑說了一句,既然都到了法定婚齡,不如去結個婚。
淩雲軼說好。陸辭舟當場愣住,淩雲軼瞋他:“怎麼?難道你就是隨口說說?”
陸辭舟確實是隨口說說,但沒想到淩雲軼會真的答應,讓他措手不及,腦海中預演的一百種求婚方式完全派不上用場,所謂的動人告白也一句都說不出口。
於是淩雲軼又笑著說:“那要不我撤回剛才的回答,再給你一點時間準備一下?”
那怎麼行?!陸辭舟第二天就纏著她去辦理了結婚登記。後來本想補一對戒指,又怕被拍到會立刻引起諸多猜測,隻好作罷。但陸辭舟一直準備著,光是設計師的預約就等了半年,終於在上個月拿到成品。正好他們現在已經公開了,可以肆無忌憚地秀恩愛。
淩雲軼把另一枚戒指推進陸辭舟無名指指根,與他十指相扣。陸辭舟吻了一下她的手背,將她拉進懷裏,親吻她的唇角:“結婚紀念日快樂。”
淩雲軼張開手臂抱住她:“嗯,祝賀我們離白頭偕老,又近了一天。”
鵝毛似的雪花落下,籠住在暖黃色小燈下擁吻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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