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低矮的房屋裏,忽明忽暗的燭火似乎在灼燒著袁若男的身體。
更令她燥熱難耐的是,身邊還躺著一個人體雕塑般的男人。
完美的下顎線、八塊腹肌、蓬勃的胸肌,堅實的手臂肌肉上有處筷子長短的傷疤。
代表男人勳章的傷疤不但沒影響人體雕塑整體的美感,反而更添加了幾分雄性荷爾蒙氣息。
謔!雕塑養眼就算了,連q彈觸感都好的不得了!
別問她咋知道的?
嘿嘿,夢裏有啥不能做滴?
做夢yy又不犯罪,等一覺睡醒她還是合法的乖寶寶。
小手從麒麟臂一路遊走,穿過性感的鎖骨,來到人魚線,然後……
然後手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禁錮住了,她惱怒掙脫,沒掙開,再掙脫,還是沒掙開。
大爺的,姑奶奶自己的夢還不能任意而為?
她騰的一下起身,朝著人體雕塑便撲了上去。
……
袁若男搓搓發燙的臉皮,腳踩風火輪般跑到廚房,一杯冰水灌下肚,身體的燥熱才算徹底壓下去。
真是沒救了,曾經的軍中霸王花居然被一個春夢搞到如此失態?
可,還有更沒救的。
接下來的幾個月,袁若男又連續做了好多個奇奇怪怪的夢。
夢到她懷孕、胎動、十月分娩生下了一對龍鳳胎。
夢中生產時那種撕心裂肺的絞痛感,真實到好像她真的經曆了生產,甚至次日醒來後被褥都被汗水浸透了。
再後來,袁若男又開始做養娃帶娃的夢。
從小寶寶咿咿呀呀到蹣跚學步,再到糯糯的喊人,一聲聲‘媽媽’把她的鋼鐵心都給喊化了!
可奇怪的是,每次夢醒的時候,她都記不清夢中人物的臉,夢的內容卻記得一清二楚。
種種怪相告訴袁若男一個事實。
她病了,不是神經病就是心裏有病。
於是她去掛了精神科,一係列檢查做完,沒看出任何毛病。
然後她又還去看了心理科,醫生聽完她的陳述,足足沉默了五分鍾。
語重心長說了一大堆,總結而言就是讓她平日少思少慮,等心理創傷好了自然不會再做夢。
少思少慮?袁若男不以為然,搞的她跟林黛玉似的,工作忙到腳不沾地的工作狂有多思多慮的時間麼?
沒查出毛病來,袁若男隻能將做夢之事暫且拋之腦後。
反正她吃嘛嘛香、身體健壯,又不會因多做幾個夢掛掉。
不過萬萬沒想到,她不久後執行任務時中槍掛了,享年二十八歲。
片刻的劇痛過後,袁若男失去了意識。
本以為死透了,沒成想下一秒她便睜開了眼。
映入眼簾的是兩張哭成花貓般的小臉,還有跳著腳罵街的敦實婦女。
“你們無恥,你們下流,你們全家都是喪門星……”
敦實婦女的對麵,是一排跳著腳對罵的婦女。
“我呸,袁若男就是一雙破鞋,我們老袁家不要的破鞋,沒皮沒臉的喪門星,幸好我們家翔宇躲得快才沒被禍禍了……”
幾個女人頭發散亂、灰頭土臉,一個比一個蹦噠得歡實,汙言穢語更是一串串往外冒。
袁若男的太陽穴也跟著蹦躂的頻率突突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