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怎麼可能,隻是我刻意地不願去想起罷了。心中明確地知道隋唐跟他說的最後一番話,有著更多的哄騙的意味。隋唐當時的初衷應該隻是想要安撫下來他,然後他也成功地被安撫了下來,心甘情願地讓隋唐離開了這裏。

隻是在事後,多少個午夜夢回中,嘉傑在為這個約定期待的同時,也有這著無限的哀愁。這是一個機會還是另一個隱藏著無限悲痛的陷阱,真的重逢以後,這個承諾是一個枷鎖還是一個笑話。

左思右想,卻越想越不明白,以至於整夜整夜的失眠。而研究生的考試也越來越近,他索性將這些事情都丟進了腦海的深處,不去翻找。不去想隋唐,不去見跟他有關係的東西,之後所有的東西就會慢慢地淡化掉。

漸漸地也就不難受了,甚至有很多的時候他都在想,他還要不要去尋找隋唐。似乎保持現在這個樣子也;無;錯;+挺好,有的時候他會再次想起他和隋唐之間的過往,相信隋唐也是。永遠活在對方的回憶裏,比被封鎖在腦海中的垃圾箱裏要好得多。

說不定再過一段時間,嘉傑真的會選擇隨緣,能見便見,見不到那就當做一份回憶吧。

“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學校。”周子琪將嘉傑從回憶中喚醒。

“就這幾天了,東西也都收拾好了。讓家人在這邊玩玩以後,我們就一起回去了。”

看了一眼嘉傑在那邊的親人。發現他的媽媽一直在向這裏頻頻觀望,周子琪笑著說:“有家人過來幫忙的話,應該不愁東西太多。你介不介意再多帶點東西?”

嘉傑疑惑地說:“什麼東西?”

“隋老師家裏的東西。你知道的。隋老師走的時候,隻有一部分的東西處理掉了。但是還有更多的東西留在了這裏,比如那套房子。雖然他托給了嚴易,讓對方找個恰當的機會賣掉。可是,我總覺得不舍,不想看到那間熟悉的屋子有了陌生人的出入。”周子琪對那張他曾經睡過的床也是很懷念的。他這個人認床,到了一個新的地方很容易睡不著。隋唐的那張床他也是磨合了很久。才在上麵找到了最合適的睡覺姿勢。

“哪怕是租出去也不行,我就讓嚴易一直壓在手裏,至於房費什麼的讓他先交著。等我有工作了以後。賺了錢再把這件屋子買下來。”

嘉傑一挑眉:“你想把它買下來?”

“怎麼,你也想要?可以啊,我最不拍的就是競爭了。就看誰先能攢夠錢吧,順便說一句我跟代理人關係很好的。你買的時候他要是故意抬高價格我可不負責哦。”周子琪拍了拍嘉傑的肩膀。果然發現嘉傑媽媽的動作有一些焦急。

將周子琪的手打了下來,嘉傑說:“我買它幹什麼,坐在那裏嗎?”。

“那可說不準。”周子琪觀察到嘉傑媽媽在看到嘉傑的動作後,鬆了一口氣,笑容帶上了一種原來如此的意思,“不跟你開玩笑了,聽說你要走就想讓你去那裏看一看。有沒有你想帶走的東西,說不定對你的意義很重大呢。隋老師走的時候房間裏的所有東西都歸嚴易關了。被你拿走一些他是不會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