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領著眾人開始在那工廠交錯的通道裏尋找出路。
此時,在工廠的視頻監控室裏,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盯著監視屏裏在工廠的各個通道中亂竄的眾人笑了笑,又看了看手表,然後扭過頭對身後兩個黑衣人說道:“還有時間,在買主來之前,先讓他們活動活動,那樣價更高。”後麵兩人點了點頭,迅疾走了出去。
通道中,墨非正領著眾人向前麵的一個通道走時,忽然聽到前麵的通道裏傳來了腳步聲,心裏一跳,馬上示意眾人停了下來。眾人也聽見了那腳步聲,心隨之提到了嗓子眼兒上。墨非示意眾人退回後麵的通道去。
眾人剛想轉身後退,忽然又聽到了後麵的通道裏也傳來了腳步聲,遂即都慌了神。
墨非心也有點慌,不過還是冷靜下來,仔細聽了聽那腳步聲,似乎隻有兩個人,遂即心裏一橫,對著墨西指了指後麵的通道口,墨西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輕快地潛伏到了那通道口轉角處,手裏拿著一根在地上撿的鐵棍守在了那裏。墨非也撿了條鐵棍蹲在另一邊的通道口轉角處,心裏有些緊張不安的聽著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雖說以前也為了墨西跟別人打過架,但他知道那和今天的不是一個級別。
聽著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墨非感覺每一步的聲音都是那麼重,每一步都似乎踩在自己的心上,四米,三米,兩米,一米,越來越近,墨非感覺自已的手心兒裏都是汗,臉上也有汗開始往下滴,嗒的一聲,在這寂靜的工廠裏顯得格外響亮。墨非的心立馬狂跳起來,感覺下一秒就要從身體裏跳了出去似的。
那已到拐角處的腳步聲似乎頓了一下。但隨即墨非看到一個黑色的皮鞋從拐角處出現,墨非大吼一聲,立即掄起鐵棍,使盡全身的力氣砸了過去。
寂靜的工廠裏,“鐺”的一聲,響徹了整個工廠。墨非一聽這聲音,一愣,馬上意識到“搞砸了”,緊接感到手上傳來一陣巨烈的疼痛,感到自已的虎口似乎是裂開了。
墨非的身體保持著手握鐵棍砸在地上的姿式有那麼幾秒,遂即手上傳來的疼痛使他清醒了過來,忍著巨疼,揮起鐵棍向一邊的黑衣人砸了過來。
那黑衣人也是被墨非剛才製造的情景給震憾住了,一時竟忘了去抓他,此時見已揮到眼前的鐵棍,躲閃己來不及,“咚”的一聲被砸的頭破血流。墨非揮棍要再砸時,那人一手抓住了揮舞的鐵棍,用力一揮。墨非來不及抽手,連帶著一下子撞到了通道的牆壁上,棍從手落,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而另一邊,墨西的鐵棍雖然也將那邊的黑衣人砸的頭破血流,但是也是被抓住了鐵棍,摔到了一邊的牆壁上,坐在地麵上,靠著牆,歪著頭,嘴角流著血,看著對麵躺在地上的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