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總是包不住火的。
當姚娜十三歲時,人們終歸也有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寧易嚴能將姚娜的秘密保護了將近8年之久,其實已經算是很不可思議的了。
這個時候的很多對手,已經大多猜到,他有一個會使人消失的幹女兒,沒有誰會是沒有腦子的笨蛋,要一個人消失有很多種方法,但不可能沒有一點的痕跡……所以,當他們的想法證實時,許多種不同程度的試探便開始了。
再緊密的布置,總也有疏漏的時候……姚娜在解決了一個被作為誘餌的人後,寧易嚴發現了那餘留下來的,別在衣領內側扣子裏的針孔攝像頭後,就知道,敗露了。
於是,各種暗殺,阻擊行動開始了……
在那以後,寧易嚴為姚娜找到一個麵目很可怕的人作為保鏢,那個人的個子很高,臉型很剛毅,而真
正顯得他那個人很可怕的原因,則是他的下巴處,從脖子上方的一條直達耳根處,有著明顯縫合痕跡的刀疤,他的臉色很陰沉,周圍有著駭人的冰冷氣場圍繞,會讓人不自覺對他產生畏懼心理。
那個時候幹爹告訴姚娜,以後她的生命就掌握在這個人的手裏,要她和這個人好好的相處,然後她就知道,她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盡管這個高薪請來的,24小時保護跟隨的保鏢的存在,已經影響到了她的學校生活,可他卻是一個盡職的保護者,雖然他的話很少,又長得很可怕,卻是個會做事的人,至少姚娜在這個被她私下尊稱為蜈蚣大叔的保護下,躲過了無數次的阻擊和綁架,槍戰事件。
這天,姚娜發覺到蜈蚣大叔接到一個電話後,麵色有些陰沉,姚娜望著街邊倒退著的,與以往路徑不同的景物,不由有些奇怪的偏頭,向正穩當開車的他開口問道:
“靖雲叔叔,你要帶我去哪裏?這裏好像不是回家的路哦?”
“恩,你幹爹要和我去辦點事。”他點點頭,簡單扼要的回答。
“哦。”姚娜以為要帶上她一起過去,便乖巧的沒有繼續再問。
她被帶到一個離市中心有一段距離的獨立小庭院裏,靖雲很熟練的掏出鑰匙,開門。
姚娜隱約聽到屋裏有敲鍵盤的聲音,被領到聲音發出的房間裏,一個稍顯瘦弱的身影轉過身來,望著眼前的兩人挑了挑眉,詢問的眼光望向靖雲,食指輕推了推鼻梁上的,有些下滑的平光眼鏡,然後才慢吞吞的開口:
“嗬?靖雲,你什麼時候改行做保姆了?”瞄了眼他身邊的小小人兒,鏡片後的眼神閃過一絲精光。
“你也別調侃我,今天這個保姆的角色暫時要你當了。”被調侃的靖雲嘴角抽了抽,直截了當的把目的說出來。
“怎麼?怕被調虎離山?”顯然知道這次事情的內幕,戴眼鏡的少年,再次打量了下這被傳說得很神秘的小女孩。
靖雲苦笑著點頭:
“你消息來得真快。”基本上,雖然這是他們兩人合租的房子,他卻因為工作關係很少回來。而他每次回來,眼前這位明顯都在屋裏,望了望桌上的電腦,靖雲有些了然。
“哪裏,隻是喜歡打聽一些有趣的小道消息,簡單來說……就是好奇心比普通人重那麼一點點吧。”少年笑了笑,謙虛的道。
被他的形容引得再次抽了抽嘴角,靖雲剛想反駁,腰間卻再次響起他單調的手機鈴聲,他皺了皺眉,匆匆的道:
“我先走了,這孩子暫時就拜托你了。”隨即已是敏捷地一轉身,拉開門,就這麼匆匆的消失在了門口。
姚娜隱隱猜到,靖雲叔叔不會無緣無故的把她帶到這裏來的,或者說……幹爹不會無故的讓一個隻是作為保鏢的人,把她帶到不知名的地方,即使這個保鏢再怎麼強大,幹爹都不會沒有什麼安排的。
所以,在靖雲消失的同時,姚娜很是乖巧安靜的留了下來,將小手背在身後,朝屋裏的另一個人挪去,露出甜美的笑容,對著麵前比她明顯大不了多少歲的少年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