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肖楠啟愣住了,這是他認識的那個樓毓天嗎?那個當年還沒有羽翼豐滿就敢和自己的父親都可以硬碰硬的樓毓天,居然會說自己膽子很小?拿手探向樓毓天的額頭,“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用力捏捏他的臉皮,“你……真的是毓天嗎?”不會有人假裝吧?

“喂,放手!”真是的,這家夥不知道自己的手勁有多大嗎?疼死人了!

“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肖楠啟用力地瞪著樓毓天。

“當然,我當然知道。我說自己膽小啊。”斜著眼睛看自己的兄弟,樓毓天嘴角浮起的笑容讓肖楠啟渾身一抖,這種笑容,每一次他要陷害自己或者要發壞的時候就會笑成這個樣。

“你,你幹嘛笑成這個樣子?我隻是不相信你會膽小。”實在讓他怕怕啊,上次陷害自己被老媽打,他就是笑成這個樣子的。那時的痛,到現在還能記得。

“我當然膽小,我最怕的,就是被比自己小的孩子壓在身下。”意料之中的,肖楠啟那雙漂亮的眼睛可以和牛相媲美了,不錯,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你,你你你,你說什麼?”肖楠啟手指顫抖地指向樓毓天的鼻子,這個家夥,這個家夥他在說什麼?自己的耳朵沒問題吧?這個家夥,他怎麼知道的?

“楠啟,我既然那個時候沒有睡著,自然也可以跟著你們一起出去了。”很“好心”地解釋了一下,以免好友兼兄弟的肖楠啟把那雙漂亮的眼睛瞪裂了。

“你偷聽我們的對話?”肖楠啟大叫了起來,難怪當時自己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怎麼能叫偷聽呢?”看著這個精明的家夥吃鱉,是讓自己快樂的其中一種方式。“醫院裏人來人往的,任何人都可以光明正大的聽你們說話,你們又不是在密室裏聊天。”

肖楠啟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的,不是為了自己的話被人偷聽到,而是因為自己剛剛居然被這家夥給嚇到了,真的給嚇到了。

“隻是,”樓毓天故意裝著沒有看到對麵人的難看臉色,“隻是,楠啟,好歹我和你更親一些吧?你怎麼可以這樣想方設法的陷害我呢?真是讓我心寒呢。”

“樓毓天。”肖楠啟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很溫柔。

“什麼?”聽到這樣的聲音,樓毓天突然很警惕地、全身防備地看過去。

下一瞬,領子被人緊緊地抓住,緊得讓他有些呼吸不暢。

“你他X的,就為了這個破理由,就想把文強弄到國外去?!”

“唉……”樓毓天很難過地、很艱難地搖了搖頭,麵前這個人的手勁,他還真的比不過,隻能意思意思地掰掰他的手,見人沒有放鬆的意思,隻能艱難地吐出話語,“你那麼精明的人,怎麼就抓不住我話裏的重點呢?”

怔了一下,肖楠啟把手放開,“你……”去!自己真的是傻了,怎麼沒聽出來那家夥是在戲弄自己?

見肖楠啟已經真正把自己的話“消化”掉了,樓毓天站起身來拍拍他的肩,“有時候我真的很奇怪,明明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會做出一些‘那個’的事,難道,你太幸福了,腦子變遲鈍了?嘖嘖,果然是‘溫柔鄉是英雄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