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就剛好在他們離開的那天摸進了自己的寢室?
她就不信蘇子玉在這裏麵沒有通風報信!
可悲的是,任憑自己再怎麼不信,沒有證據,她就不能將蘇子玉怎麼樣。
看似表麵平靜的她,其實一直被糾結、傷痛、憤怒的情緒折磨著。讓她想要歇斯底裏,卻又因為顧忌家人,而不得不隱忍不發。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還能理智多久?
或許就在下一秒,她就為之暴走了。
“諾諾?”媽媽的聲音出現在腦後,“有位顧先生找你!”
顧先生?
許諾詫異的回頭,卻見到顧伊澤正站在媽媽的身後對著自己俏皮的招手。
許諾瞟了他一眼,興趣缺缺的將頭轉了回來,繼續往沙發上縮了縮,好似根本沒有看到他。
“這……”蘇蔓菁有點尷尬的看向顧伊澤,她都不知該如何解釋許諾這個失禮的行為。
“我知道她因為蕭遙去世的事不開心。”反倒是顧伊澤給了蘇蔓菁一個安慰的眼神,“我就是為了這事來找她的,我能帶她出去走走麼?”
“去哪?”蘇蔓菁防備的看向顧伊澤,她在雜誌上可沒少見過這個男人的風流韻事,潛意識裏,她不想女兒與這種人有過多的交集。
看到蘇蔓菁的反應,顧伊澤會心一笑,道:“家父與蘇老爺子是多年摯交,而我與清河也是多年朋友,是他邀我過來看一看的。”
說完,顧伊澤從衣兜裏拿出一份心理醫生執業資格證交到了蘇蔓菁的手上。
“我記得顧先生的職業好像並不是位心理醫生?”蘇蔓菁一邊翻閱著那邊執業資格證,一邊問道。
“這隻是當年大學輔修的第二專業而已,”顧伊澤笑了笑,從蘇蔓菁手中收回了自己的證件,“而且我隻是過來和她聊聊,如果有需要,清河會帶她去做專業的心理創傷指導。”
“心理創傷指導?”蘇蔓菁低聲的念了一遍,再看看女兒這幾天的消沉模樣,突然覺得或許這真的是個好辦法。
在蘇蔓菁的默許下,顧伊澤走進了起居室,悄無聲息的坐在了另一側的沙發上。
“你真的就打算這麼消沉下去?”顧伊澤看著她,用幾乎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而許諾卻好像沒聽到一樣的將身體蜷縮得更緊了。
顧伊澤輕笑了一聲,不由分說的便抄手將許諾整個兒抱起,扛著她大步流星的往屋外走去,嚇得許諾一陣驚呼。
蘇蔓菁聞訊趕了過來,她也被眼前的情景嚇呆了,正要出言製止時,卻被與顧伊澤同來的蘇清河伸手攔住:“讓他們去吧,伊澤是個有分寸的人,你也不想諾諾就這樣繼續消沉下去吧。”
蘇蔓菁心中一陣猶豫,待她再想說什麼時,顧伊澤早已將許諾塞進汽車裏,開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