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長得越發像安西教練了。”許諾走了過去,眉開眼笑的和火爺打趣。
然後衝著火爺身後的顧伊澤微微一笑,權當是與他打過招呼了。
就在她收回眼神的一霎那,仿佛因為自己的輕待,在顧伊澤的臉上有了一絲不高興。
為了證實這不是自己的錯覺,許諾忍不住又掃了眼顧伊澤。
隻見他依舊表情酷酷的站在那,哪裏還有半絲多餘的表情?
許諾在心裏自嘲的笑了笑。
好似自京城相遇的那一回後,他待自己就始終像是個陌生人。
莫不是他一直怨念自己挾恩相報?
隨即許諾立即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像顧伊澤這種能將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的商人,又豈是那種盯著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放的人?
那他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與自己生分呢?
就在許諾胡思亂想中晃過神來時,才發現火爺和顧伊澤早已轉身離開,單留她在服務台像個傻瓜一樣的發愣。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
回過神來的許諾將這兩人在心裏咒怨了一番,領到房卡後,拖著行李箱回了房。
論壇舉辦方的日程安排得十分緊,原計劃的兩天會議時間被安排得滿滿當當。創業者們輪番上台演示者自己的產品,希望能夠博得更多投資者們的青睞。
隻是這些,在許諾這個重生的過來人眼中,都有點不值一提,太多的項目都隻是曇花一現,除了燒錢還是燒錢。
許諾有點興趣缺缺。
其實,上一世許諾也來過香港很多次,但每次都是因為商務會談,日程緊湊得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每每站在酒店樓上,看著眼前的這一片的燈火闌珊卻不能走進,不能不說是她上一世的遺憾。
許諾看了眼那位還在台上激情演講的年輕人,決定不再在此處浪費時間,於是她找了個機會偷偷的溜了出會場,回房間戴上了草帽和墨鏡出得酒店來。
天色不早,遠處的天空已被染成暈黃一片,天也不似先前那般燥熱,但暑氣依舊未曾褪去。
出了萬麗海景酒店,許諾徒步從菲林明道右拐進會議道,再走上幾步,便到了灣仔輪渡碼頭。
聽著一陣陣的汽笛聲,許諾便感受到了碼頭上的喧華。
她急匆匆的買了一張船票,跳上了開往尖沙嘴的天星小輪。
船上多是來香港的觀光客,鬧哄哄的擠在一起,說著天南地北的方言。
天星小輪正在緩緩的繞過國際會展中心,引得船上的一群人爭相拍照。
因為是孤身一人,許諾拉了拉帽簷,將臉撇向了船弦的另一側。
一個身影擠到她的身側坐了下來,看也沒看的許諾習慣性的往一旁讓了讓。
“怎麼?你也打算夜遊香江?”身側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許諾訝異的回頭,卻看到顧伊澤正衝著自己笑。
“顧先生?”許諾坐直了身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穿著一身休閑服的他顯得很是風流倜儻,隻是這種大熱天裏,他還套著一件外衣是幾個意思,還有他頭上的草帽和臉上的墨鏡是怎麼回事?怎麼看都像是和自己穿情侶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