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受寵若驚,可蘇蔓菁還是殘存了一絲理智,她借口需要考慮考慮後,留下聯係電話給秦承天,便禮貌的道別。
一回到家,蘇清泉便黑著一張臉回到了臥室。
於芬芳拿著那套藍寶石套飾,一臉疲倦的緊跟其後。
她剛把臥室門一關上,就無端的挨了蘇清泉的一記耳光,手中的藍寶石套飾拍飛一地。
“你瘋了!”捂著自己突然被打的臉,於芬芳高聲叫嚷道。
蘇清泉惡狠狠的拽著領口的領帶,剛才還穿在身上的迪奧西服被他扔在了房間的地板之上。
他一把衝了過來,用手卡著於芬芳的下巴喝道:“老二的那本畫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把我先前的交待都當成了耳邊風麼?”
“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於芬芳奮力的掙脫出蘇清泉的控製,“你今天也看到了,那人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買了什麼,他就是來砸錢的!”
“那可不一定。”蘇清泉陰沉著臉道,“如果不是蔓菁捐出來的畫冊,那個孫胖子一定不會如此賣力的抬價,我們蘇家到了手的‘慈善王’稱號又怎會易人?托你的福,讓我白白浪費了半個月!”
說完,他從褲兜裏掏出一份準備了半月之久的演講詞,用力的砸在了於芬芳的身上,鋒利的紙片從於芬芳的手臂上劃過,竟然拉出了一道血痕。
跟蘇清泉做夫妻這麼多年,於芬芳自是知道他吃軟不吃硬的個性。
她默默的蹲下身子,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演講詞,無論是身段還是語氣都放軟了幾分。
“我能不知道你有多看重那份榮譽嗎?這麼多年了,慈善王的稱號一直在我們蘇家,今天陡然易主,我心裏也不好受。”於芬芳擠出了兩行淚水,“隻是我也不明白,蔓菁是如何將那畫冊交上去的。”
“哼,你會不知道?”蘇清泉一陣冷笑,“不知道的話就去問問你的好女兒。”
“問子玉?這和她有什麼關係?”臉龐上掛著兩行清淚的於芬芳看似楚楚可憐。
“恐怕這其中就有她做的手腳!”經過剛才一頓發泄,蘇清泉感覺心中的鬱結之氣已經消遣了不少,他一甩衣袖的轉身就進入了洗漱間,不再理會獨自站在那發愣的於芬芳。
另一邊,忐忑了一晚的蘇蔓菁在洗漱之後,帶著秦承天給的名片,敲響了許諾的房門。
同樣是洗漱一新的許諾從厚厚的經濟學著作裏抬起頭,一臉不解的看著媽媽,她很少這麼晚過來找自己。
“諾諾,這書你看得懂麼?”蘇蔓菁走到許諾的身邊,看到桌上那本剛被女兒放下的書,足有一寸厚。
而且從書脊上看去,這竟像是一本純英文書,女兒莫非真是天才?才十五歲的年紀便能啃得動這種大著作?
“媽,有事麼?”許諾自然是看到了媽媽懷疑的眼神,她不動聲色的將那本書推到了一邊,轉移著媽媽的注意力。
蘇蔓菁這才想起自己來找許諾原因,她將手中的名片交給許諾,然後把之前秦承天和她說過的話複述了一遍,然後頗為苦惱的看著許諾道:“你說,他會不會是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