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這下輪到許諾不明白了,忠伯既然看出是自己在搗鬼,怎麼又說是她們太過分?
“金嫂以前跟我提過,她家有個會做西洋糕點的親戚想找一份工作。”忠伯解釋道,“她想把人給弄進蘇家來。可我跟她說家裏有一個糕點師傅就夠了,也就沒同意她。”
“所……所以……她們就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一直站在一旁沒有吭聲的張嫂恍然大悟道,“我還一直以為是我不合群才被她們排擠,沒想是我礙著她們的事了。”
忠伯看了眼張嫂點點頭,繼續道:“今天早上,二小姐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拜托張嫂做紅棗糕,而且張嫂你也明確表示得先給大小姐做提拉米蘇的。全家人都知道大小姐不喜紅棗味,可為什麼下午端到大小姐桌上的卻是紅棗糕而不是提拉米蘇?這其中的道道就值得玩味了。”
“她們想借事生事,以此為借口趕走張嫂,好讓她們的親戚進來。”許諾這下明白了過來,難怪上一世她們說做糕點的師傅換人了,估計就是這樣被她們奸計得逞了。
“隻是她們沒料到會殺出你這麼個程咬金來。”忠伯看著許諾直笑,“看樣子,她們應該會要消停一陣子了吧。”
張嫂再木訥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她感激的走到許諾麵前彎了彎腰做鞠躬狀:“二小姐,真是太謝謝您了,我這就給您重做糯糯的紅棗糕。”
“不用了,張嫂。”許諾連忙出聲製止道,“這都要做晚飯的時間了吧,如果你還占在廚房裏做紅棗糕,豈不又會讓她們嫌棄你?”
張嫂一想,就是二小姐說的這個理,也就表情訕訕的不再堅持。
在廚房裏這麼一鬧,也就到了下午的四五點鍾。
外麵的日頭依舊很曬,也就院子裏的幾棵參天大樹下還有一點點涼意。
蘇家的庭院很大,分為前院和後院,前院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修建得頗像個小型園林。相對於前院,後院則小得多,除了修建了一棟傭人樓和遊泳池外,空地所剩無幾。
因為忠伯和張嫂還各自有事,落了單的許諾也就隻能一個人在園子裏走走,打發一點時間。
按照她的本意,原是不願意在剛一回答蘇家時就與人起爭執,特別還是金嫂這種舅媽手下的“當權派”。不過一想到上一世她對自己的蔑視,想必這一世她的態度也不會有所轉變,反正遲早是要撕破臉的關係,還不如一開始就擺明彼此的關係,讓對方在下手前也有所忌憚。
許諾邊想邊低頭走著,不想就撞在了一堵肉牆上,她反射性的連忙道歉,而對方則“咦”了一聲,驚奇的說:“是你?”
什麼是我?
許諾抬頭,隻見一高大男子,麵容清秀,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她習慣性的在自己前世的記憶裏搜尋起來,卻怎麼也想不起眼前的這位是誰。
見許諾一臉的迷茫,那男子也不賣關子,直接問道:“你母親身體好些了嗎?有沒有什麼不適?”
“原來是你!”許諾這才記起眼前這男子,正是那日媽媽出車禍時的急救醫生。
“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喬文彥。”男子伸出寬大的手掌,手指修長而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