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一圈走下來,他也發現了這些殘骨中不僅僅是人,明顯還混雜著靈獸殘骸,數量相較人骨多了不知道多少,足足占據了這黃沙下的五丈有餘,厚厚一層全是殘骨,被黃泉之風時刻不停的吹著,有著好些地方一腳踩上去盡是哢嚓的碎裂聲,立刻帶起一大片碎骨塌陷,化作齏粉隨風四散。
“嗯?醒了。”南宮浩念頭一動,應龍血身那裏有著消息傳來,是猲狙醒了。
身影一晃,雪白過後的漆黑消散,南宮浩的身體也是出現在了應龍身軀環繞的空地之中,麵無表情地看著此刻畏首畏尾縮在原地的猲狙,其身上的傷勢顯然在丹藥作用下已經恢複了不少,盡管血肉還未愈合,但血是止住了。
“繼續說說,你們那個新王的情況。”南宮浩開口問道。
“我……我也……也不知道。”而這個時候的猲狙明顯是在畏懼什麼,對南宮浩這裏始終都保持著那麼些的恐懼,身體的虛弱加上內心驚恐,支支吾吾半天才吐出這麼幾個字。
“難道說你們之前的王真的是那隻老鼠?”南宮浩皺眉,顯然從猲狙現在的狀態察覺到了什麼,先前對他也存在著畏懼,但分明都還能說話,能夠解釋他問的問題,而自從南宮浩詢問了關於境穀當日的這些事情之後,這猲狙態度明顯變了。
“說話!”南宮浩麵色一變,沉聲間雙目逐漸地就又存在著血紅映襯,身邊的應龍俯身,同樣是一雙血眸怒視著,沉悶吐息帶起大量血腥撲麵,似柄柄尖刀在猲狙身上架著,隻需要念頭一動,就能頃刻間取其性命。
“是……是……大人,確實是鼠王!”
“還真是?”南宮浩輕咦一聲,低頭看了看腳下黃沙掩埋之下的枯骨,繼續問道。
“說說那日的情況,為什麼要費心費力去找這麼多祭品來打破那道屏障。放心,說完之後我不會殺你。”喵喵尒説
“大人,具體……具體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知道……我們是罪人,在此地經受流放之刑,這些都是鼠王和蝠王的計劃……跟我們無關的。”猲狙結結巴巴,時不時地就看看南宮浩的表情,就看看那虎視眈眈應龍的動向。
“繼續說!詳細點!”
南宮浩沉聲,猲狙臉色瞬間蒼白,連連點頭,說道:“據說鼠王和蝠王是很久以前的存在了,但因為一些事情被流放於此,作為罪人鎮壓在大漠當中。我算起來也是鼠王後人,我們族群基本上都有著鼠王血脈,分支極多,猲狙一脈不過是最弱的幾個支脈……”
“也因為體內血脈,這片大漠存在著某種束縛之力,讓我們不能離開此地。而鼠王和蝠王他們一直都有著一個計劃,自從知道了境穀存在之後,他們就開始謀劃,據說幾百年的時間全在針對境穀計劃,抓了很多人來作為祭品,獻祭給那些詭異的稀泥,他們想要脫離大漠之中的束縛,他們要離開!”
“本來一切都挺好的,我們也能夠借此離開這大漠的束縛,但因為幾人的出現,鼠王被殺了。”說到這裏猲狙悄悄抬頭,瞟了一眼南宮浩的所在,連連吞下好幾口唾沫。
“鼠王一死,抵擋那屏障破開之後的妖風也就少了一個助力,單憑蝠王一人,隻能夠護住他的族群,我等也因此被拋棄,甚至被作為了那些稀泥的祭品,借此來破開更大的缺口。當時廝殺不斷,場麵極其混亂,有著少數就僥幸逃過一劫,我也在其中之一,也就回歸了大漠。”
“也正是這個時候,無依無靠的我們碰上了蛛王,被其收入摩下。至於境穀之後的情況我也不清楚了,蝠王是否逃了出去,這我也無從得知了。不過他們族群死傷也不少,這些骸骨中也有著不少是蝠群殘留。”
“竟是這樣!”南宮浩恍然。
毫無疑問,猲狙所說的斬殺鼠王的那幾人就是他和張琪、蔡欣了,看來猲狙也是察覺到了他的身份,這才對他恐懼萬分。
而猲狙現在一番話也讓南宮浩沉思,對於這西域邊上的大漠有了些好奇。
“流放於此的罪人……我記得焰甲蟲他們也是火的奴仆,同樣被流放至此,看來這片大漠還是作為一個囚籠的存在,秘密不少,也不知道那隻蛛王在這裏得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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