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兄弟有難我必出頭(2)(3 / 3)

我的心在滴血,隻覺一股神秘的力量籠罩全身,“我草你媽!”我爆喊一聲,不知哪裏來的氣力,舉起手中的棍子就向大剛衝了過去。

“媽的,給臉不要!給我打!”大剛躲開了我砸去的一棍,招呼身邊的小弟道。

5個青年抄起家夥對我砸了過來,片刻之後。

我再次躺在冰涼的地板上,鮮血再次迷失了我的雙眼,半醒半睡中,我深深的看著韓傑飛,笑了。

“我草你媽!大剛!你他媽要是個爺們就放開我!我弄死你!”韓傑飛看著我嚎啕大哭,不斷地掙紮,試圖擺脫繩索的束縛,然而他的掙紮卻是徒勞的。

“我看在你們兩個是兩條漢子,我本想放過你們!你們卻他媽蹬鼻子上臉!我放開你又怎麼樣?弄死我?你不是帶刀來的嗎?我現在放開你!你砍死我算你有種,若你不敢砍我,我就砍他一刀!”大剛轉過身坐在椅子上,陰險的看了我一眼,不屑的對韓傑飛說道。

大剛兩個小弟上前把束縛韓傑飛的繩索解掉,另外遞上一把砍刀。

韓傑飛顫抖著雙手接過刀,木訥的看了我一眼,轉過頭,把目光投向大剛。

我想大喊不要,然而卻沒有力氣喊出口。沒有人會傻到讓你砍他,大剛也不例外。

“砍啊!往我頭上砍!為你兄弟報仇!你不砍我,我就砍他!”大剛醜陋的臉上布滿了陰險的笑容,他對韓傑飛說完,衝身邊的小弟使了一個眼色。很細微的情節,我迷迷糊糊卻看在眼中。假如韓傑飛真的砍下去,大剛的小弟就會出手相救。

韓傑飛緩緩舉起手中的砍刀,準備砍向大剛的腦袋。

時間一分一秒消逝,韓傑飛手中的砍刀卻遲遲沒有落下。

“我…不敢殺人!”‘咣當’一聲,韓傑飛手中的砍刀摔在了地上,韓傑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韓傑飛也明白,沒人會傻到讓別人去砍他!思前考後,他還是決定放下了刀。

“不敢殺人就敢學人家玩刀?你他媽算什麼東西?你當我王剛是好惹的?我草你媽的!”大剛蹭一下站了起來,一腳踹向韓傑飛的胸部。韓傑飛被大剛踹了一個跟頭,趴在地上沒有動彈。

“你不砍我!我就砍他!”大剛從地上撿起刀,奸笑著衝我走來。

“不要!不要!”韓傑飛聞言從地上一下爬了起來,跪在大剛麵前,雙手抱著大剛的腿乞求道。

“哼!你他媽說不要就不要?”大剛舉起刀,準備衝我砍落。

我微微一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我求求你不要傷害他!我求求你!”韓傑飛淚如雨下,不斷的給大剛磕頭哀求道。

我的心莫名的一陣絞痛,鼓起氣力一腳向韓傑飛的腦袋踹了過去。

韓傑飛被我一腳踹倒在地,不解的看著我。

“你讓他砍!他敢砍死我嗎?哈哈哈哈哈…”我躺在地上看著大剛不斷的狂笑。

“呦!有意思!草你媽的!小雜種!”大剛皮笑肉不笑的說完,眼中殺機頓現,一刀就向我劈了下來。

望著劈頭砍下的砍刀,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刀並沒有落在我身上,落在我身上的是韓傑飛的身體。

我睜開眼睛,凝視著韓傑飛的雙眼:“哥,疼嗎?”

“不疼!”韓傑飛慘笑一聲,隨後從我身上爬了起來,再次跪到大剛的腳下。

鮮血,順著韓傑飛的後背流落而下。

“剛哥!我們年輕不懂事!您大人大量!求求你放過我兄弟吧!求求你!”韓傑飛的額頭不斷的觸及地麵。寂靜的屋中此時隻有‘咚咚’的聲音。

眼淚,留在心裏。韓傑飛是為了我,才屈腿跪地。

“你們打傷我們那麼多兄弟!想這麼就完了?”大剛一臉不屑的看著韓傑飛。

“我們賠錢!剛哥您說多少錢!”韓傑飛抬起頭,目光中盡是祈求。

“哈哈!賠錢?你們砸我大剛的場子,讓我怎麼混下去?不過有一個辦法!我可以讓你們走!”大剛醜陋的臉上再次布滿陰險的笑。

“剛哥您說!”

“喝一碗我的尿!再給我拿2000塊醫藥費!”大剛坐到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囂張的說道。

2000塊?在20世紀90年代,對我們這些孩子來說,可是一個天文數字…更可惡的是,喝一碗尿?

韓傑飛不由的愣在了原地。

“怎麼樣?你喝還是不喝?不喝我就砍他!”大剛站了起來,麵現凶光,舉起手中的砍刀。

“我喝!我喝!”韓傑飛見狀大驚,生怕大剛一怒之下一刀劈了我。

“哈哈哈哈!好!大丈夫能屈能伸才是硬道理!拿碗去!”大剛狂笑一聲,對身邊的小弟命令道。

一個小弟快步跑出了房間,不一會,便拿回一個破舊的瓷碗。

大剛脫下褲子就開始尿,破舊的瓷碗中頓時盛滿了黃黃的尿水。

韓傑飛顫抖著雙手接過大剛手中的碗。

“喝!”“喝!”“喝!”……

屋中的人們開始起哄,我的心越來越涼,一股無形的殺機襲上心頭。

韓傑飛在眾人的慫恿下,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緩緩的把碗放到嘴邊。

“等一下!”我從地上打了一個滾,站了起來。

“咦?你他媽有什麼事?你也想喝?哥倆同享?我可是尿不出來了!你們尿的出來不?哈哈哈哈!”大剛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回過頭看著屋中的小弟們狂笑道。

大剛回頭的一瞬間,我用盡身體裏的最後一絲力氣,掏出口袋裏的匕首,手指按動,刀刃出鞘。一個箭步,衝到大剛的身前,伸出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大剛的頭發,右手中的匕首狠狠的衝大剛的太陽穴紮了下去…

大剛呆滯的轉過頭,眼神中盡是臨死前的不甘與絕望。

“請你記清楚,士可殺,不可辱!他不敢殺人,不代表我不敢殺人!我草你媽的!”我怒罵一聲,從大剛太陽穴中拔出匕首,向著大剛的胸膛再次紮了下去。

我記不清楚我刺了大剛多少刀,屋中的所有人全部嚇傻了。包括韓傑飛,韓傑飛手中的瓷碗也不受控製的掉在了地上。

月光的照耀下,靜寂的街道上,一個滿身傷痕的赤身青年背著一個不知生死的赤身青年緩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