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幾個,我自己的事情想自己解決。”韓傑飛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們三人,道。
“那就說明我們三個賤咯?”李皓天從褲兜裏掏出一包煙,自己點燃一支,遞給我一支。卻沒有遞給韓傑飛。
“你們不要誤會我的意思!就算我們去找大剛拚命,就我們四個人!管什麼用?”韓傑飛坐在超市門口的台階上,淡淡的說道。
李皓天和張雅互視了一眼,低下頭沒有說話。韓傑飛說得對,即使四個人去拚命,無非也是以卵擊石,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
“所以說,我自己去吧!嗬嗬,哥幾個在這裏等我吧!我要是還能回來,晚上我們大喝一場!”韓傑飛站起身,撣了撣褲子上的土,衝我們三人笑道。
“飛哥…”
“小雅你不要再說了!你是一個女孩子,不應該插手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你也知道你哥我的性格是什麼樣的!”韓傑飛打斷張雅的話,走到李皓天身邊,撩起李皓天的襯衫,把李皓天別再褲腰上的開山刀拔了出來,別在了自己的褲腰上。
張雅和李皓天見狀紛紛把目光投向我,以往,我的鬼主意最多。
韓傑飛把刀蓋好,緩緩的衝我走來,在他霸氣英俊的臉頰上,我看不到一絲生氣,一種強烈不安的預感襲上心頭。
“小羽,我家就我一個孩子!我要是回不來了,你記得抽空過來多陪陪我媽!”與我擦肩而過的一瞬間,韓傑飛輕輕在我耳邊說道。兩行熱淚,順著他的鼻梁滑落而下。
“非要這麼做嗎?”自我們三人來到韓傑飛這裏,這是我說的第一句話。
“算上這次!大剛砸了我家超市三次了!要想不被惡人欺負,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比他還惡!”韓傑飛冷冷的聲音中沒有絲毫的波動。
夕陽的照耀下,韓傑飛離去的身影是那麼的淒涼。
在這一瞬間,我清楚的感覺到,與我相伴十幾年的韓傑飛發生了驚天的變化。曾經異常開朗的韓傑飛此刻發生了來自靈魂的改變…
“你們去我家等我們吧!雅姐,把匕首給我!”
從張雅手中拿過那把彈簧刀,我仰起頭看著天邊即將落山的夕陽,嘴角挑起一絲苦澀的笑。
“我們和你一起去!”李皓天扔掉手中的半截香煙,堅決道。
“人多了反而礙事!如果我們四個人全去了!沒準全掛了,如果我們倆人掛了!你們還能找個機會給我們報仇呢!哈哈!”我拍了拍李皓天的肩膀,安慰道。
深深地看了張雅一眼,不再多話,回過身,向韓傑飛身影消失的街道拐角走去。
“小羽!”
我停下腳步,回過頭不解的看著張雅。
“小心!”
得到張雅的關心,我心中暖洋洋的。衝張雅微微一笑,揚長而去。
此去是生是死,無人知曉,大剛為人心狠手辣,無惡不作,就算不殺我倆,把我倆弄個殘廢應該還是有可能的。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大剛是這片出名的惡霸,全名叫王剛。平日遊手好閑,到各處收取保護費,人們見到他都避而遠之。大剛也不是完全靠收取保護費度日,他是三家台球廳的老板。據說生意還算不錯,我有時很不解,台球廳的生意不錯,為何還要去收取保護費?看來賺錢快,還是收取保護費來得快啊…
韓傑飛走進一家名叫“撞擊”的台球廳。
“呦,是超市婊子的兒子啊!看來是給剛哥送錢來了!”一個把頭發染得紅不紅綠不綠的青年見到韓傑飛,嘲笑道。
“你們剛哥呢?”韓傑飛走到青年身邊,冷冷的說道。
“嘿?我草!怎麼跟爺爺說話呢?”
“啪!”一個清脆的響聲,青年的耳光抽到了韓傑飛的右臉上。
“噗”韓傑飛吐了口唾沫,再次冷冷的問道青年:“剛哥在哪?”
“媽的,沒煽疼是吧?”青年見韓傑飛依舊是一副冰冷的態度,不禁怒火中燒,舉起手掌想再次抽打韓傑飛。
韓傑飛冷冷的看了青年一眼,嘴中冷罵道:“草你媽的!”
話後,韓傑飛掀起衣服從褲腰上抽出開山刀,二話沒說,劈頭就砍。
青年舉起手掌還未抽向韓傑飛,見到韓傑飛冷不丁拔出刀,嚇得一愣。青年反應也夠快的,就地一滾。試圖躲過韓傑飛迎麵劈下的一刀。
可韓傑飛砍下的一刀卻用力過猛,饒是青年滾在地上,頭是躲過這致命的一刀,後背卻沒有躲過…
“嗷!有人砸場子!”砍刀入背,鮮血順著刀口噴噴直流,濺了韓傑飛一臉。青年忍不住疼痛,拚命大喊了一聲。
台球廳內此時沒有什麼顧客,稀稀落落隻有幾個客人在打球,而看到這嚇人的場麵,紛紛扔掉手中的球杆,奪門逃去。
青年的喊叫起了作用,一個樓梯口頓時湧出十幾個手持棍棒的青年,有些青年光著上身,幾乎每人身上都有一片紋身。
韓傑飛冷冷的環視了十幾人一眼,又看了看腳下因疼痛而翻滾的青年。眼中寒光閃過,嘴中怒罵:“草你媽的!”舉起手中的開山刀,衝著地上的青年後背再次砍了下去。
“嗷!”青年再次發出一聲慘叫,他不知自己為何如此倒黴,竟然連續挨了兩刀。…
“媽的!是那個超市婊子的兒子!敢來砸剛哥的場子!哥幾個,給我幹!”一個手持鐵棍的中年男子怒罵道韓傑飛。
韓傑飛舉起手中的刀,用刀尖指向這個說話的男子。
“草你媽的!來!”韓傑飛用力扯了自己的背心一下,背心禁不住韓傑飛的大力摧殘,頓時被韓傑飛撕爛。韓傑飛扔掉上身的背心,握緊手中的砍刀,衝著十幾號人迎了上去。
從一家“欣樂”台球廳走出來,我心中那股不安的恐懼感越來越強烈,我已經連續找了大剛的兩家台球廳,都沒有找到韓傑飛,隻差最後一家“撞擊”台球廳了。
擦了擦手中的冷汗,我快步衝隔壁街的“撞擊”台球廳跑去。
站到撞擊台球廳門口,看到屋中的景象,我傻眼了。隻見地上一片狼藉,殷紅的血跡染紅了地麵。
隱約聽到樓上傳來一陣陣響動,我心中一涼。不再猶豫,快步衝二樓跑去。
“咦,你是誰?”
走上二樓,剛拐進走廊,一個手持鐵棍的男子驚疑的問道我。
“我見過他!是那小子的哥們!草!真他媽有種!弄他!”一個房間裏走出一個男子,男子看到我後,不禁罵出聲,隨後兩人便舉起棍子向我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