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緋見左荔神情似乎有些落寞,趕緊轉移話題,“好了,不提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剛知道顧飛沉是來這裏上任的時候,我可高興了。

這樣一來的話,以後我也有一個能說話的人了。”

蔣緋說到這裏,頓了頓,隨即歎了一口氣,道:“真的很不容易,很多事情,我隻能夠默默地埋藏在心裏。

雖然我丈夫也知道一些我以前的事情,但是到底不是參與者。

很多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

她壓低聲音,湊到左荔耳邊:“就說我之前變成了一縷魂魄,誰也看不到的跟在你身邊生活了那麼幾年。

我說出這樣的話的話,我丈夫怕是會以為我瘋了,非得帶我去看醫生了。”

說到這裏,蔣緋撇了撇嘴。

但是從她的話語之中,也能夠看出她和丈夫真的很恩愛。

一般人聽到這種神神叨叨的事情,怕是嚇都嚇死了,

哪裏還會想著帶媳婦兒去看醫生。

左荔握住了她的手,“好,以後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和我說,我都聽著。”

那就這麼說好了,他露出了一個笑容,就帶著左荔去了她家。

那裏早就已經準備了沸水涼好後的溫水。

蔣緋給她洗了洗腳,親自用消毒過後的針,給左荔將腳上磨上泡給弄掉。

然後,又用給左荔上草藥。

左荔也不知道這些草藥是什麼,但是塗上之後,的確清清涼涼的,連痛感都少了很多。

蔣緋看出了左立似乎對這些草藥有些好奇,便道:“你也知道這裏的情況,交通不方便,又加上西藥都不便宜。

所以這裏大部分人,都還是用的中藥,可你別嫌棄這些中藥。

這裏可是有好幾個老大夫,治病的手藝都挺好的,不比外麵的那些醫生差。

除非是要做手術的病,否則的話大家早這幾個老大夫都是可以治好的。”

左荔當然知道中藥中醫的博大精深,沒有任何懷疑蔣緋的話。

畢竟那裏就有一個醫術極其精湛,精湛到有些不科學的少年靜風在。

蔣緋的家是個一進的院子,房子就幾間。

不過院子後麵正好靠著一座山,那裏似乎養了雞,還有幾棵果樹。

左荔從如今這個窗子,就能看到後麵的情況。

那裏被扣出了一大塊地,這是鎮上靠西邊的,就鎮上也沒有幾間像這樣好的房子。

這就說明,蔣緋家已經算很不錯的了。

不過她想起之前蔣緋也說過,她老公寧有誌實際上是外麵來的知青。

當年留在這裏教書的,後來才把自家的的媽媽接來這裏的。

想來這樣好地理位置的房子,也是因為他當知青願意留在鎮上,所以才分配到的。

她給左荔包紮傷口的時候,蔣緋的婆婆就來敲門。

蔣緋的婆婆寧婆婆,那是一個慈眉善目,看上去就麵善的老婦人。

寧婆婆手上端著一個盆子,盆子裏麵是紫紅色的桑葚和一個黃色的大芒果。

這芒果真的挺大的,有半個盆那麼大。

老夫人道:“你就是緋緋的好姐妹荔荔吧,果然和緋緋說的一樣很漂亮。

來吃一點水果,這都是剛采摘的桑椹和芒果,都洗幹淨了。”

“啊?謝謝寧阿姨。”

左荔想要站起來,但是蔣緋還在給她包紮腳。

她趕緊接過了那個不大的盆,“真的謝謝阿姨了。”

她是應該叫阿姨的,寧婆婆笑了起來,露出了自己沒剩多少的牙齒

“沒事沒事,以後我們住的也不遠,想吃水果了,就跟阿姨說,阿姨院子後麵種了不少水果的。

而且。你願意跟著顧鎮長來這裏,就是個好孩子,以後生活有什麼不習慣的,就來跟阿姨說,阿姨給你支招,知道嗎?”

左荔和顧飛沉到目前。可能都還不知道一件事情。

那就是這小橋鎮。以及周圍村落的人,對他們夫妻二人的印象非常的好。

因為大家都知道了顧飛沉以前就是陽光市裏麵的軋鋼廠廠長。

廠長呀,對於這個偏僻的鎮子和村落的人來說,那可是了不得的。

而這個廠長卻願意為了讓他們過上好日子,放棄在市裏那麼好的工作奶他們這樣的窮鄉僻壤,絕對是值得尊敬的。

甚至還帶上了自己的妻子,這更讓一些人覺得他們夫妻二人都是那種不慕名利,一心為百姓做事的人。

若不是如今正在春耕時期,地裏活不少,否則的話,今天顧飛沉和左荔來這裏的時候,說不定要引起圍觀。

否則的話。

這一個鎮四個村的人,加起來也有將近千口人了。

說不定這麼多人,都會到來圍觀新到來的鎮長和鎮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