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趙唐羽,和當初發現蔣緋消失了,留下來的軀殼內,根本就不是他的緋緋時的絕望,何其的相像。
他已經相信了對方對蔣緋的心。
那不是男人對女人的愛慕之心。
而是另外一種更加深刻的情感。
出於這種憐憫之心,顧飛沉決定做件好事。
這好事當然不是告訴他真相。
——左荔就是當初的蔣緋。
他不可能這麼說!
甚至說了說不定趙唐羽都不會相信。
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荒謬了,若非顧飛沉經曆過更加荒謬的事情,恐怕都不會相信。
於是他說了一句話,“她死了,你不用再等她。也不用再找她了,因為她死了,就是我親眼看到的。
之前之所以說她失蹤,大概我也是和你一樣吧,我也不相信她就這麼離開了。”
趙唐羽久久不言,他的手已經無意識地鬆開了顧飛沉。
跌坐在椅子上,靠著靠背,半晌都沒有說話,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這樣,蔣緋姐怎麼會死?她還那麼年輕。”
比起接受蔣菲死亡的消息,他寧願就這麼漫無目的的等著,即使這可能比聽到他死訊的時候還要絕望,但因為你不知道需要等多久,你需要那種沒有結果的等待才是最折磨人的,但照顧唐宇願意。他甚至恨起了說出這句話的顧飛沉。
他扶住顧飛塵的肩膀,使勁的搖晃他,“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死了,蔣緋姐,一定沒有死!
她那麼厲害,她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怎麼可能會死呢?
你又怎麼能夠這麼平靜的說出這樣的話?顧飛沉,蔣緋那麼喜歡你。
你為什麼可以這麼平靜的說出這句話?你變心了對不對!
你愛上了左荔對不對,你忘記了蔣緋姐,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左荔!”
顧飛沉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原本說出這句話,是想讓趙唐羽不要再這麼漫無目的的等下去了。
畢竟,這種等待才是最令人煎熬。
結果,自己一片好心,竟然換來了趙唐羽說要傷害荔荔的話。
顧飛沉直接捏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狠狠地摁在了車窗上。
“你剛才說什麼,你想傷害誰?我不允許!趙唐羽,你不要和我作對,否則的話,你真的會死的。”
顧飛沉語氣平靜得可怕,似乎隻是在威脅一隻螻蟻,而不是在港城負有盛名的趙大佬。
實際上,趙唐羽說出剛才的話之後,就已經恢複了理智。
他想起了左荔。
自己對左荔並不厭惡,甚至還總是想著親近。
若沒有這種親近的感覺,他也不不可能由著左荔拿喬。
可顧飛沉如今護犢子的行為,令他咬牙切齒。
他也掐住了顧飛沉的脖子。
“你這麼護著她,你真的已經忘了蔣緋姐!”
“別瘋了!我想她在天之靈,也不會讓你我變成這個樣子。
你不是將蔣緋奉為神嗎?神想讓你怎麼做,你就應該做什麼!
你最好別自尋死路,我並不想讓你死。”
顧飛沉推開了他,隨即打開車門,離開了這裏。
顧飛沉離開許久,車內響起了一陣哭聲。
趙唐羽捂住自己心口的位置,覺得有些難以呼吸。
怎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趙唐羽隻覺得就不應該有今天這場質問。
否則的話,他還能夠做自己的美夢。
他猛地回到駕駛位,突然開始飆車。
他的車速不斷的增快,那一刻,心裏充斥著各種恐怖的想法。
但腦海中突然想起了左荔白日裏的訓斥。
最終他沒有在市內飆車,而是將車開到了郊外。
緊接著,車撞到了一棵大樹上,
他整個人被撞得頭破血流,趴在駕駛位上。
他想,若是此刻就這麼死了也好。
他就能去見他的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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