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情況下，它隻能點頭。
大抵是太害羞了，她又沒忍住，咬了一口顧飛沉的肩膀。
“壞人。”
明明最初是正氣的退伍兵哥哥。
還有嚴肅又紳士的廠長。
如今，怎麼像是個流氓。
居然、居然提出那樣的要求。
左荔真的是想想就臊得要命。
“小後媽，你還沒好嗎？”顧歲陽也來敲門了。
左荔掙紮著下了地，又被人顧飛沉抱著親了兩口，才讓她開門。
打開試衣間的門，快速出去。
顧歲陽看著左荔臉紅，隻以為是如今的天氣實在是太熱了。
在狹窄的試衣間裏麵呆太久，所以熱到了。
對此，他沒什麼懷疑的。
不過……
“小後媽，你的衣服呢？”
糟糕！
左荔忘記了這件重要的事情。
可是，之前她是被顧飛沉突然拉進去的，哪裏試衣服。
左荔還沒想出來的時候，顧歲陽已經給她找好了理由。
“是不是落在試衣間了，我給你拿。”
說著，伸手打開了試衣間的門。
“不……”
左荔話頓住。
隻見狹窄的試衣間裏麵根本就沒有人。
顧飛沉沒在？
顧歲陽將掛在牆壁上的的好幾條裙子拿了出來。
“這些都要嗎？小後媽？”
左荔看著那試衣間最上麵沒有封頂，明白顧飛沉很有可能趁著剛才翻到隔壁廁所了。
再看到顧飛沉手上的那些裙子，在心裏嬌唾顧飛沉老奸巨猾。
準備這麼多裙子，就解釋了為什麼她會在試衣間裏麵呆那麼久。
她拿過那些裙子，“恩，這些我都挺喜歡的。不過，我還有不少裙子，所以我不買了。走，先給你們付賬。”
左荔沒有注意到，在一邊沒怎麼說話的顧季星目光若有所思的往其他試衣間看了幾眼。
再看了一眼左荔，隨即嘴唇輕輕抿住。
顧歲陽和段嘉年都不是什麼心思深沉的人。
所以沒有發現左荔的不對勁。
可是顧季星從剛才保鏢們清場進入這家店後，就總覺得不對勁。
比如，那些店員的表現就很莫名。
因為，他記得在他們其他幾人要試衣服的時候，有兩個店員擋住了左荔用的那個試衣間。
因為這家店是這百貨商場最大的服裝店，試衣間就有十多個，所以當時他沒覺得奇怪。
但是如今一聯想，分明就處處透露著不對勁。
——剛才那個試衣間裏麵，絕對不止左荔一個人。
尤其是，顧季星剛才已經發現，左荔今天穿的裙子背後的拉鏈拉頭的位置，還是那個。
這說明，左荔剛才都沒有脫下這一條裙子。
至於那個和左荔呆在試衣間的人是誰……
有且隻有一個可能。
這家店，保鏢清場過的。
顧季星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他如今也明白，顧飛沉和左荔之間的關係已經越來越好。
這已經不是他不願意看到就不會存在的事。
而且……顧季星不得不承認。
他現在已經沒有以前那麼排斥左荔了。
算了。
他想，這樣或許也好。
媽媽……或許真的不會回來了。
顧季星情緒有些低落。
但是他向來擅長偽裝，所以其餘人並沒有發現不對勁。
大概是因為暑假原因，這百貨商場是前所未有的人多。
比起鎮上大多數白襯衫長筒褲的打扮，如今逛百貨商場這些人的穿著，就要時尚不少了。
但落在左荔這個四十多年後的人來看，樣式依舊還是太少了。
她想，隨著時間推移，有些方麵會適當放寬，或許到時候可以開服裝廠了。
左荔心裏也是有野心的，尤其是看到過顧家後。
或許，一般人，在看到顧家那樣的家境後，第一想法就是當米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