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清在昏昏沉沉的一場病痛之後活了過來
她隱約聽到醫生說她求生欲望低,可能會醒不過來的時候,她確實想就這麼死了算了。
她一直在等的死亡的機會,就這麼擺在她麵前。
但當林清清真的在夢魘中一次次奔跑,看著熟悉的人的一張張臉,她忽然不想死了。
她憑什麼死。
就算要死,也該是燕妄言去。
她要活下來,活下來。
終於在一周的昏迷後,林清清醒來了。
她身上的傷痕也被養好了些,她本身不是那種會留傷疤的體質。
林清清睜眼的時候,燕妄言並不在病房中。
也沒有護士。
但她很快判斷出自己跑不了,因為她的身體還是虛軟的。
之前的日子裏,燕妄言隔絕了她和外界的一切聯係方式,她不信她找不到任何方法。
很快護士進來了,很是驚喜:"你醒了。"
她按了林清清的床頭鈴:"01號病人醒了。"
林清清感覺自己的嗓子很幹,還是爭分奪秒的問:"這是哪裏。"
"這裏是燕家的附屬醫院啊小姐。"
林清清的手漸漸滑落,這裏的人都是燕妄言的人。
她跑不掉。
很快,燕妄言就來了,看他的頭發有些亂,就好像是聽了消息趕過來的一樣。
林清清連眼皮子都懶得抬起來。
燕妄言看了一眼林清清,問醫生:"如何了。"
醫生說:"醒了就好,再在醫院多觀察幾日吧。"
聽到這句話,林清清的眸光微動。
她有機會逃離這裏了。
但燕妄言冷笑一聲:"醒了就不必觀察了。"
"等下就把她帶走。"
林清清閉了閉眼,再睜眼時,她猛烈的咳嗽起來。
燕妄言皺了皺眉頭:"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都被淹沒在咳嗽聲中,這巨大的聲音就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了。
林清清咳著咳著就要掉下床鋪,燕妄言都不知道自己伸出了手想要去扶她。
直到沒能扶住,林清清摔倒在了地麵,燕妄言才後知後覺的收回手。
"那就再觀察幾天。"他語氣僵硬,轉頭離開了。
林清清得到了這來之不易的機會,計劃很縝密,逃跑的時候什麼也沒敢帶。
當她以為自己就要成功了的時候,一個熟悉的手銬緊緊抓牢了她的右手。
還沒等她反應,淚已經先流下來了。
林清清這才知道,燕妄言一直都是那個貓,老鼠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在一次又一次的鞭打中,林清清逐漸學會了示弱。
而燕妄言對於她的示弱也很是滿意,對她的責罰變得越來越輕。
甚至連在夜晚,兩人都仿佛真正的情侶一般,耳鬢廝磨。
對於如此溫柔的燕妄言,林清清明白這隻是他的一層麵具罷了。
她一次又一次撞到了燕妄言的秘密,燕妄言似乎也並未回避著她。
某天晚上林清清聲音很平淡的問:"你究竟是什麼。"
燕妄言在她耳邊,一字一句:"我是神。"
林清清看著他,在心裏回答:你是活閻王。
本來燕妄言希望能得到林清清一點充滿崇拜的眼神,見對方一副了無生趣的模樣,自己也失了興味,點了支煙。
"新項圈,喜歡嗎。"燕妄言扔了一個黑漆漆的圈到床上。
"你喜歡就夠了。"林清清目光平淡,反正這個東西隻有燕妄言一個人能看到。
"你可要帶著它去見見你的老朋友。"
林清清瞳孔一縮:"什麼意思。"
她刷一下坐起身,氣狠狠的盯著燕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