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表示質疑,質疑的對象是我,而話中別的女人是指坐在我對麵的夏泡沫先生。在夏泡沫一臉鐵黑的表情下,我挑挑眉,對不知哪個坑裏冒出來的許應染口中的蛤蟆男說:“眼鏡兄,你帶著副眼鏡不好好利用是屬於浪費的,請你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我哪裏有和別的女人在約會。”
眼鏡男推了推高度反光的眼鏡,說:“此時此刻,我看到了。”
“切~沒眼色的眼鏡男。”我不屑地說,難怪許應染看不上這種人,盡管他長得挺不錯的。
眼鏡男忽視了我,轉而拉起黑著臉的夏泡沫的“芊芊玉手”,聲情並茂的說:“美麗的小姐,有興趣和我演繹一場浪漫的戀情嗎?”
夏泡沫麵色不善的對我說:“小陌,這人是你兄弟?”
“怎麼可能。”
“但是長得和你有七分像。”
“就算這樣我也長得比他有看頭,這眼鏡男不是我的近親遠親表親,也不是我兄弟哥們朋友,你如果是想狠狠地揍他,我絕不攔你,你放心揍吧。”
聽我說完後,夏泡沫一巴掌把眼鏡男拍到桌子底下晾著。夏泡沫說:“這人腦抽。”
“嗯哼,你也差不多嘛。”一樣的腦抽。眼鏡男長得不差,他和他交往應該不錯吧。最重要的是,眼鏡男是公的,符合夏泡沫的擇偶條件。
“什麼?”
“沒什麼,我要回去了。眼鏡男就交給你處理了,建議你把他分屍裝箱灌水泥沉糞坑。”我大步走人,同時再甩給他一句話,“和你聊天真沒意思。”
轉身而去,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瀟灑,這樣做事幹淨利落的我,沒有聽到散落在泛著咖啡微濃的空氣中,夏泡沫深深的悲傷。
夏泡沫努力睜大眼睛不讓眼淚肆虐,他並沒有那麼堅強,他說:“小陌,小陌,為什麼過去這麼多年,看見你我依然喜歡的要死,卻也悲哀的流不出眼淚……為什麼你是男的呢……”
如果當時他的聲音可以響一點,我一定會聽到的。聽到以後,我會在第一時間狠狠揍他一頓,然後踩著被打倒在地的他,大牌的說:“你眼睛被大糞蒙了嗎?老子活了十七年,當的就是一個女人!”
再如果,夏泡沫人聰明一點,就一點,他就該知道學校學生會名單副會長楓陌的名字後麵,性別欄,填的就是一個“女”字。
如果,沒有那麼多的如果,有時候錯過了就是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