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空撩撥,玩兒的就是這種隱秘的刺激。

沈廉還想繼續,手臂忽然被十九公主碰了碰。

“沈哥哥,別逗賢王哥哥,被人發現就不好了。”十九公主話是這麼說,心裏卻有些無語。

都老夫老夫了,又不是小年輕新婚燕爾,至於麼!

沈廉被十九公主說的不好意思,撓了撓耳根,繼續將注意力放在朝堂之上。果然如十九公主所料,太子下令讓寧王帶人去晉王府搜查證物。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鄭四也被帶了下去,隻等後續結果出來再定。但不管如何,寧王想坐山觀虎鬥的心思是胎死腹中了。

他想置身事外,太子就偏要把他扯進來。

“這就結束了,我怎麼瞧著有點兒戲?”沈廉皺眉,總覺得今天這熱鬧畫風哪裏怪怪的。

主要印象裏這些士大夫都是咬文嚼字強抓國法律法引經據典的高手,同樣的道理那話說來必然晦澀難懂,但剛剛那吵吵爭論的,和普通人好像也沒什麼區別。

而且敲登聞鼓告禦狀這種大事,居然就這麼三言兩句完事啦?

好像沒什麼話術含量的樣子。

“不然怎麼是看戲?”十九公主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別以為這些人隻會之乎者也高深莫測,那一個個三公九卿,學士大儒,吵起架來挽袖子抓臉扯頭發都是常有的事,不足為奇。”

“你見過?”沈廉驚訝。

“見過啊。”十九公主道:“兩三歲的時候跑禦書房玩兒,見過好幾次,朝堂上倒是第一次見。”

沈廉:“……”

光是想想那畫麵,就好魔性。

“公主記性真好。”沈廉由衷誇讚。

兩三歲的事還記得,可不就是記性好麼。

兩人正說著話,身後一陣腳步聲傳來,轉頭就見時慕白和太子相攜走了過來,再看外頭,人已經散了。

十九公主忙起身福禮:“環苓見過太子哥哥,賢王哥哥。”

太子自從回來後,就變得少言寡語,聞言並未斥責十九公主擅自跑來,隻點點頭。

沈廉也向太子行禮,然後才看向時慕白。

時慕白上前:“看的可高興?”

“還行。”沈廉撇了眼太子,實話實說:“沒有想象中的激烈。”

時慕白笑了笑:“走吧,回去了。”

說罷朝太子點了點頭,便帶著沈廉離開了。

直到坐上馬車,時慕白才問:“戲不好看?”

“頑童爭執,過於兒戲。”沈廉八個字概括:“這怎麼也算是個大事,居然就三言兩語大白話那麼打發了,著實讓人意想不到。”

“寧王想借此挑起東宮和晉王鬥爭,自然不能讓其如願。”時慕白解釋道:“再者皇上不在,太子代理朝政,底下黨派各懷心思,難免敷衍不敬,散漫無狀,都是意料之中,亦是有意為之。”

沈廉看向時慕白。

“當然,晉王朋黨即便再有恃無恐,也不至於蠢成這樣,何況還有平王和寧王。”天氣炎熱,時慕白倒了杯水給沈廉:“是太子聯手親信,故意帶起的節奏,目的就是營造弱勢,助長他人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