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嘴唇都起幹皮了,先喝點水吧。”將水杯放到太子麵前,沈廉跟時慕白交換了個眼神。
太子確實有些口幹,聞言沒有拒絕,端起來喝了一口,發現是涼的,眉心一皺剛要叫人換壺熱茶,就被沈廉按住了胳膊。
“這天氣就是要喝涼的才爽快。”沈廉坐回去:“熱茶一下去,能滾出三斤汗來。”
覺得沈廉所言在理,太子沒再堅持,端起杯子將剩下的一飲而盡。長久火燒火燎的肺腑滌過一陣清涼,竟真覺得清明爽利了幾分。
沈廉看在眼裏,在心裏歎了口氣,不動聲色的又給添了一杯。
這次不用他提醒,太子順手就端起來抿了一口。
“先是胡匪屠村,後又識破計策利用瘟疫脫殼,截殺手足,挾天子以持朝綱,晉王這一手見招拆招連環計不可謂不漂亮。”太子放下杯子,看向平日裏小圓子站的位置,眼底閃過一抹痛色:“是孤太過輕敵,才栽了這麼大個跟頭,害人害己。”
“如今既然順利回京,那就一筆一筆都討回來。”時慕白嗤了一聲:“宵小之輩,難成氣候。”
這話沈廉深表讚同,畢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也不知道晉王是被誰給洗的腦,居然會在這時候動手,天時地利人和,一個不占。
倒是不認為會是陸國公,不是對方沒這本事,而是對方的身份,天然就會讓晉王等人保留警惕,不可能完全信任。
兩人沒有在東宮久待,與太子合計了一番計劃,確保周全後,便告辭離開了。
離開前沈廉本來想留下點靈泉水,但想想又打消了念頭。畢竟太子這是心病,靈泉治身不治心,還得靠他自己走出來。
從東宮出來,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心情說不上沉重,但就是不得勁兒。一向沒遇到過真正難題的兩人,第一次對太子這情況束手無策。
“當初小圓子一番豪言壯語,我還覺得少年意氣來著,沒想到竟是被他一語成讖。”沈廉歎氣:“太子這狀態,倒是和你當初挺像。”WwW.com
說起來,時慕白當初狀態還相對要好些。
至少當時時慕白隻是以為自己跑路了,有找回來的期盼和希望,太子和小圓子天人永隔,除了痛苦思念,卻隻剩下無法盼歸的絕望。
“走吧。”時慕白握緊沈廉的手,心裏有後怕,更有慶幸。
沈廉一怔,轉頭看了時慕白一眼,果斷閉嘴,反手回握住對方。
一路無話。
回到馬車,剛駛出宮門,範誠就騎馬跑了過來。
“王爺!”
時慕白掀開簾子:“何事?”
“冀州來信。”說著,範誠手伸進窗口,將一封書信遞給時慕白。
一聽冀州來信,時慕白眉頭微挑,接過手便拆開看了起來。
“嗯?”沈廉湊過頭去,一目三行看完,震驚的瞬間瞪大了雙眼:“嘖,又是山體滑坡又是遭遇伏擊,寧王平王,回京路上這麼刺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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