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慕白倒是沒隱瞞:“最近鹽行收益縮水,鹽這東西日常所需必不可少,按理是不存在淡季旺季,所以來看看。”看沈廉眼神,知道他想問什麼:“徐明主管各大鹽行,與三叔確實有些磨擦,不過隻要不影響到正事上來,他們私下裏怎麼較勁都是他們自己的本事。”
沈廉點點頭:“那……”
“徐明做事一向妥當。”時慕白頓了頓:“回頭我再找三叔聊聊。”
不用再問,沈廉也知道,主要問題出在時三叔身上了,而且多少對鹽行有了影響。不過看時慕白反應,應該問題不大。
“水至清則無魚。”時慕白淡淡道:“但這魚怎麼養,魚食放多少,得養魚人說了算。”.伍2⓪.С○м҈
聽到這,剛還覺著問題不大的沈廉一愣:“三叔做什麼了?”
“挪用銀子給他兒子償還賭債,以次充好。”時慕白冷道:“上元府拿到鹽引的並非時家一家,往下幾個州縣徐明管的嚴還好,這邊生意大不如前。”
原本時三叔感念時慕白的提攜,前兩年兢兢業業幹的還算認真,可惜有個敗家兒子。
因為兒子當初的遭遇,夫妻倆心懷愧疚,對這兒子便很是慣縱,原本想著這樣能讓兒子振作起來,不想不僅徹底廢了,還徹底染上了賭癮。
也正是因為知道夫妻倆不容易,時三叔也還算盡心的份上,時慕白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卻不想反而養大了對方的胃口。愧疚的時候情真意切,但轉頭為了兒子坑起他們來也毫不猶豫手軟。
說到底,這時家就是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
時慕白有時候想起來都覺得奇怪,他爹娘都是有原則卻重情重義的人,兄弟姐妹竟沒一個性情相似的。
要不是知道爹和這兩兄弟長得像,時慕白都要懷疑他爹也是時家撿來的了,實在是差了太遠。
沈廉並不知道時慕白也有冷著臉懷疑人生的時候,他也沒問時慕白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橫豎這事輪不到他操心。
他不問,時慕白反而奇怪的看了他好幾眼。
“怎麼這麼看我?”沈廉一邊將親自下廚做的五香魚幹拿出來喂時慕白,一邊奇怪問道。
“沒什麼。”時慕白細嚼慢咽,見他將魚幹分裝眉心一跳:“作何分裝?”
“等下給風鳴他們嚐嚐。”沈廉低頭忙活:“之前就該給的,我給忘記了,這要不是看見還想不起來。”
時慕白抿了抿唇,不說話了。
沒聽到聲音,沈廉才後知後覺想起來這個男人有時候有多小氣,動作一頓沒抬頭:“這東西吃多上火。”
時慕白卻轉頭朝外麵的車夫喊了一聲:“去宋記食肆。”
“去那幹嘛?”沈廉納悶兒轉頭。
時慕白沒應,沈廉便沒再問。
然而,等到了食肆,聽到時慕白讓食肆現做小魚幹打包帶走,沈廉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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