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賓客散盡,施珞瑜見時慕白和沈廉坐得穩穩當當,就猜到應該是有事要說,正好陸風鳴也有事,就幹脆帶著兩人去了書房。
“這裏打理的不錯,你們該不會是準備在這邊住下不回去了吧?”沈廉繞著書房看了一圈。
“京城那邊有孟館主在,我在不在都一樣。”施珞瑜沒有否認,招呼兩人坐下後道:“所以暫時留在分館這邊,等一切步上正軌再看。”
“挺好。”沈廉點頭:“這住的近,以後見麵也容易些。”
話是這麼說,但彼此都心知肚明,施珞瑜和陸風鳴此番遠離京城落腳上元府,是避開陸家那煩人的大家子,同樣也是出來避禍的。
京城如今暗潮洶湧,陸家必然會受到衝擊。說起來,兩人來上元府開分館,還是太子提點的呢。
陸風鳴不管怎麼說都是陸家子孫,原本也不想這麼一走了之,反倒是陸國公支持他們出來。自從皇後薨後,陸家就成了被架在火上的螞蚱,再無退路。
從始至終,國公府錯不在立場,而是野心,才將一盤好棋走成了死局。
陸國公現在才醒悟,已經晚了。
“來這之前,祖父把我叫到書房談了許久。”陸風鳴提到家裏,臉色閃過一抹黯然:“他說,到現在才明白,太子表哥真正的倚仗從來不是陸家,而是皇上,他自知虧欠兩位表哥和皇後姑母太多,但至今也不明白,當初的取舍是對是錯。”
沒想到陸風鳴會突然說起陸國公,時慕白和沈廉對視一眼,沉默著沒有出聲。
“我告訴他是錯了。”陸風鳴看向時慕白:“原本可以把取舍交給皇上,他們卻選擇了欺君,可祖父說,帝王仁慈太過飄渺,他肩負陸家一族之長,賭不起這東西,當年是身不由己,如今這局麵,卻是真的錯了,可惜已經回不了頭了。”
時慕白聽完卻冷笑一聲,見三人都看過來,才斂了表情:“你這祖父,即便到了現在,仍不惜抓住一切可利用的人和事,可惜,他打錯了算盤,除了你倆,我時慕白與陸家,沒有任何感情可攀扯。”喵喵尒説
陸風鳴臉色一變,就要起身,被施珞瑜一把拽住了胳膊,朝他搖了搖頭。
時慕白看著陸風鳴:“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隻要陸家安分做個吉祥物,全家老小,性命可保。”
“大表哥的意思是……”
“你並非愚鈍之人,為何在這事犯糊塗?”時慕白挑眉:“皇上若真要趕盡殺絕,還會留著陸家到現在?那畢竟是太子的外租家。”
見陸風鳴還傻著,沈廉看不過去了:“你還沒明白嗎?你祖父啊,把你也算在其中了。”
陸風鳴看著兩人,鼻翼翕動,說不出話來。
“即便風光不在,偌大個國公府依舊比這世上隻求溫飽的普通人富貴不知道多少倍。”沈廉笑了笑:“所謂退路,難道不是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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