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隻知道經商斂財的逍遙閑王。

這可是號令三軍的虎符啊,給他們,皇帝也真敢賭,萬一滑鐵盧搞砸了,豈不是一起完蛋?

沈廉覺得,這玩意兒給太子也比給他們靠譜。

但時慕白卻麵色平靜的收了起來,然後又平靜的送走了李德全,留下沈廉一個人忐忑不已。

“別擔心。”時慕白回來見沈廉魂不守舍的坐在那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一切盡在掌握,就未必會走到那一步,這東西興許都派不上用場,咱們得相信皇上和太子的能力。”

時母也在一邊勸:“慕白說的對,你就別瞎擔心了,肯定不會有事的,再者就算到了那一步,慕白既然敢接,自然有他的底氣。”

沈廉看了讓人安心踏實的時慕白一眼,覺得挺有道理,當即便把心放回了肚子裏,不慌了。

“娘說得對。”沈廉笑了笑道:“是我緊張過頭了。”

“這種事換誰都得慌神。”時母拉過沈廉的手拍了拍:“好歹心裏有譜怎麼回事,想當年……”

時母忽然不說了。

“當年怎麼了?”沈廉下意識追問道。

“真到那時候,明明白白不可怕,可怕的是稀裏糊塗。”時母想到當年皇帝和他那些兄弟奪位的事,歎了口氣:“記得當時,好好的突然就封城戒嚴了,一天兩三撥官兵挨家挨戶追查朝廷要犯,百姓們關門閉戶連門都不敢出,大人還好,小孩兒聽到打鬥喊殺聲嚇得連哭都不敢哭出聲。”

時慕白摸摸沈廉後脖頸,等著陷入回憶的時母繼續講。

時母目光看向門外,沉默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那場廝殺整整持續了五日,時不時就有人家被抄,被拉去砍頭,被流放,那段時間的京城,躲在家裏都能聞到濃鬱作嘔的血腥味兒,連日大雨讓血流成河,卻未能衝散那股血氣。”

沈廉聽著時母的講述,想象著當時的畫麵,禁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就在沈廉以為時母還會繼續時,卻見她忽然笑了一聲:“娘就是那時候認識的你們爹,隻是造化弄人,沒等成親,我就進宮做了宮女,一耽擱就是許多年。”

話題轉的太快,兩人皆是一愣,卻沒有出聲打斷時母。喵喵尒説

“這進了宮的女人身不由己,命運怎麼樣沒人能預料,我不想耽誤他,原本都已經斷了,卻不想他一直等著,等了我那麼多年。”說到這裏,時母眼眶一紅:“要不是皇後放我出宮,我都不知道,說不定這一輩子就這麼錯過了。”

皇後於時母的恩情,她始終未曾忘記,哪怕斯人麵目全非,在她心裏始終還是當年的模樣。皇後死訊傳來,她一直反應冷靜如常,直到這一刻,才終於麵露悲戚濕了雙眼。

時慕白蹙眉,上前扶住時母肩膀:“娘……”

時母搖頭:“娘沒事。”

。您提供大神瓜皮兒的衝喜跑路後,病弱郎君吐血三升沈廉時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