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後的消息一傳出來,皇後一生心高氣傲,受不住這屈辱,以死證清白。看似衝動,但其實也是用自己的命,保全了太子。

隻是岑家也並沒有因此善罷甘休就是了。

這大坑套小坑,難怪太子不讓他們去京城,這事確實很麻煩。

沈廉看向時慕白。

時慕白手指敲了敲桌麵,沉吟須臾:“晉王那邊,估計近期會有異動。”

“晉王?”沈廉一愣。

“嗯。”時慕白道:“岑家,不過是投石問路,至於那岑家女,亦不過是顆棋子罷了。”

“你的意思,所謂的一屍兩命,並非意外,而是岑家早就設計好了?”沈廉被自己這猜測驚出一身白毛汗,是真的被嚇到了。

無論陸家還是岑家,這些人,為達目的真的可以不擇手段到罔顧人命的地步,這些人……

“廉廉?”見沈廉臉色不對,時慕白眉心一蹙:“可是被嚇到了?”

沈廉點點頭又搖搖頭:“就是覺得,這些權貴表麵光鮮亮麗,內裏卻早已腐蝕惡臭,肮髒不堪,真讓人惡心。”

時慕白不說話,隻起身過去抱了抱沈廉,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背,待沈廉情緒平複下來才把人放開。

“我無比慶幸,你還好好的活著,沒有淪為他們政治權勢的犧牲品。”沈廉想到時慕白曾經的遭遇,就忍不住一陣後怕:“我們當初不摻和,退回來是對的,那地方,有人性良知的人活得太累也太艱難了。”

“是啊。”時慕白歎氣:“不過我們可以退,有的人生來肩負重任,卻隻能迎難而上,無路可退。”

想到太子,沈廉一時間也隻剩下歎氣,後知後覺的想到什麼,心頭一震:“所以,你的意思,是太子算到晉王會有動作,準備讓咱們打外圍?”

“差不多。”時慕白點頭:“咱們留在這裏,若京城發生異變,太子處於被動的情況,咱們還能走外援,若全在京城,真有什麼,跟一網打盡沒差。”

“哎!”沈廉往桌子上一趴:“你皇帝爹不還在麼,有他坐鎮,晉王應該蹦噠不起來。”

時慕白卻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直覺:“目前是這樣沒錯,但凡事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未雨綢繆嘛。”沈廉下巴在手背上磕了磕:“你說的對,早想一步,總比被打個措手不及強,那你有什麼打算?”

既然已經想到這了,沈廉不信時慕白會什麼也不做,乖乖等對方先出招。

“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為了不遭殃,那就隻能把風險掐死在搖籃裏了。”時慕白頓了頓:“我會給邊關曹將軍去封書信,讓他先做準備。”

這些年,時慕白沒少以太子的名義往邊關送物資,別人不知道,這曹將軍是絕對擁護太子的太子黨,找他準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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