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廉和時慕白相視一笑。
“成。”時慕白拍板。
生意敲定,兩方當場把此次交易的銀錢結了,便相繼離開了茶樓。不過沈廉沒有閑著,這麼大冷的天呢,他還拉時慕白去了窯坊。
這一去就是好些日,吃住都在窯坊裏,天天跟著工人們忙活,搞得灰頭土臉的。下人們看著急,偏生時慕白慣著,還不省心的陪著下了兩次窯。
下人們:“……”
行吧,主子們高興就好。
下人們的心酸,兩人一概不知,一門心思都投入到了玻璃燒製中。時慕白也很好奇這與琉璃相似的玻璃,究竟是怎麼個製作過程。
不過幾天過去,結果卻差強人意。
不是配比不對,就是氣泡處理不夠,不然就是燒製溫度差異,總之,各種各樣的問題。
沒有辦法,兩人隻好先回了家,讓窯坊的人自己慢慢摸索去。
反正製作方法在那,隻需要大家按照方法一次次調整實踐就行,他們再怎麼盯著也改善不了什麼。
“回去好好睡一覺,看看你這些天黑眼圈都熬出來了。”時慕白捏著沈廉下巴,掏出手帕給他擦臉:“這事急不來。”
“知道了。”沈廉打了個哈欠:“忙活著不覺得,現在好困。”
“要不睡會兒?”時慕白提議。
沈廉搖頭:“回去再睡。”
時慕白拍了拍大腿:“那你躺下來眯一會兒。”
沈廉還要拒絕,被時慕白不由分說的放倒,枕著他大腿躺了下來。說是眯一會兒,這晃晃悠悠的沈廉都沒掙紮一下,眼皮黏上就陷入了沉睡。
等醒過來,已經躺在了家裏的床上。
“沈相公醒啦?”石頭進來正好看見沈廉睜眼望著帳頂出神,忙上前問道。
“嗯。”沈廉抱著被子翻了個身,閉眼緩了會兒,待徹底清醒才睜開眼睛:“慕白呢?”
“少爺在書房。”石頭轉身走到桌前,把換好熱水的水壺放到茶盤裏:“沈相公可要再睡會兒?”
“不了。”沈廉坐起身來:“讓人送熱水來,我要沐浴。”.伍2⓪.С○м҈
“是。”石頭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沈廉坐在床上狠狠搓了把臉,掀被探了個腳,凍得嗖的又縮了回去,裹著被子垂著腦袋裝不倒翁。
打坐養神須臾,熱水被送進來,舒舒服服泡了個澡,這才算徹底醒了神。
不過沈廉沒有去找時慕白,睡著都在做夢燒製玻璃的他讓石頭拿了紙筆,絞盡腦汁琢磨著原料配比,回憶燒製過程有沒有被漏掉的步驟,想到什麼,就寫在紙上。
他想得專注,連有人進來都不知道,直到陸風鳴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才一愣停了下來。
“你這圈圈寫寫的都是些什麼呢?”陸風鳴雖然紈絝,但也不是不學無術的,但就紙上那一堆密密麻麻的東西,他愣是沒幾個認識的。
“沒什麼,我在算玻璃原料的配比。”沈廉歎氣:“要不說術業有專攻呢,我這半罐水水平,可真難為死了。”
“玻璃?”陸風鳴繞到一邊坐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