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書令是晉王的人,話說完自以為不動聲色的跟晉王交換了個眼神。

“授爵外放且先放一放。”皇帝冷笑一聲:“李愛卿!”

李德全聞聲出列:“臣在!”

“賢王遇刺一案,不是有結果了,你來闡述一下具體案情。”皇帝不怒自威。

“是。”李德全行了個禮,環顧四周,視線在晉王臉上一晃而過,然後才開始彙報案情細節:“刺客經查實原是四皇子安排,隻是被人半路劫殺,冒名頂替了刺客身份,且對方將計就計明麵構陷太子暗充四皇子的人刺殺賢王夫夫。”

隨著李德全開始陳述案情,吵吵的場麵忽然就安靜了下來。除了晉王和太子兩個派係的人,寧王和四皇子的人皆是麵色微變。

畢竟兩人被西廠帶走的事不是秘密,幾乎眾所周知的事。

原本看皇帝態度不明,還有幾分僥幸心理,甚至授爵外放一事還想和稀泥,直到這時,才意識到不對,開始慌了。

比起授爵外放,被貶庶人,亦或下罪囚禁,更甚發配皇陵,才是最糟糕的。

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前者還能韜光養晦東山再起,後者等於連根拔起,若無意外,幾乎沒有翻身的可能。

寧王一向低調,所經營人脈都在暗處,這些人習慣了隱藏倒還勉強沉得住氣,四皇子一派卻是徹底慌了神。

尤其是王家人和嶽家人,臉色更是掩飾不住的難看。不過這些人好歹是官場老油條,僅僅片刻慌神便恢複了鎮定,暗自眼神交流。

“當日賢王手刃刺客拉至宮中,驗屍時被一宮女指認其身份乃是太監,臣多方查證,證實了宮女指證之言。”李德全陳述還在繼續:“刺客方兆,多年前犯事被發配到冷宮做事,此人曾受過寧王恩惠,這線索非常重要,正當臣沿著這條線往下查時,之前指認的宮女卻突然喪命。”

時慕白一直左耳進右耳出,聽到這裏才抬起眼來,卻對上皇帝看過來的視線,隻一眼,他就冷淡的垂下了視線,嘴角勾起抹自嘲的弧度。

皇帝看在眼裏,目光頓了頓,不太自然的轉開了視線。

太子亦是將一切看在眼裏,聯想授爵外放的提議,以及現在李德全對案情的陳述,稍一琢磨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不覺皺了皺眉,看向時慕白的目光既替他不平又擔憂。

時慕白:“……”

竟是連太子都被蒙在鼓裏,隻能說皇帝不愧是皇帝。

父子三人眉來眼去,四皇子的人聽到這裏卻開始沉不住氣,逮著機會把罪名往寧王頭上扣。

“這線索剛查到寧王,指認刺客身份的宮女就喪命,未免也太巧合了些。”說話的正是吏部尚書。

“確實如此。”李德全話鋒一轉:“但宮女並非是被利器斃命,而是中毒窒息而亡,下毒之人……”

李德全看向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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