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廉:“???”

什麼漂亮?

疤漂亮?

咬血淋淋的有什麼漂亮的。

沈廉一臉無語,沒跟他計較。

不然能怎麼辦,婚都結這麼久了才發現這人還有丟丟病嬌屬性,湊活過唄,還能離咋的?

“算了,收拾收拾回家吧。”沈廉當即動手把畫收起來:“我看再賴兩天有人怕是要瘋。”

時慕白沒有反駁。

剛回到家,宮裏就來消息,之前揭發刺客身份的宮女死了。

“死了?”時慕白挑眉看向來報信的小圓子,神色間並沒有多少意外。

“是。”小圓子恭敬道:“那宮女是被匕首之類的利器割喉而亡,死後被毀容扔進了枯井。”

聞言,沈廉和時慕白對視一眼,等著小圓子下文。

“凶器已經找到,正是寧王十歲生辰時,皇上賜給他的那把玄鐵匕首。”小圓子頓了頓:“而宮女失蹤那日,正好有人瞧見寧王與宮女私下見過,人證物證都有,寧王已經被禁足看管了起來,隻等接下來的提審。”

小圓子沒有多呆,說完就離開了,留下兩人若有所思。

沈廉坐不住,想了一會兒就起身走到時慕白身邊,從書案抽了一本書,靠坐書案懶散隨意的翻了翻。

“寧王這事你怎麼看?”等了半天,見時慕白心思都在賬本上,沈廉忍不住主動問了出來。

“不怎麼看。”時慕白拉了拉沈廉,示意他坐身邊,單手翻閱賬本:“咱們隻等看狗咬狗就行。”

“哦?”沈廉扔下書,撐著時慕白的肩膀趴到他身上:“你覺得寧王這波是被陷害的?”

“是被陷害還是自導自演,就不得而知了。”時慕白任由沈廉沒骨頭似的掛在身上。

“要真是自導自演……”沈廉順勢一翻,就從時慕白肩膀這邊,滾到肩膀那邊,摟著他脖子在另一邊坐了下來:“能這麼快發現問題所在且做出應對,這寧王也確實很不簡單。”

沈廉說完沒聽到時慕白的回應,納悶兒轉頭,就發現對方不知何時放下了賬本,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怎麼了?”沈廉一愣:“幹嘛這麼看我?”

“在我背上滾的可自在?”時慕白微笑:“要不到懷裏滾一滾?”

沈廉頓住,望著時慕白眨了眨眼。

“嗯?”見沈廉裝傻,時慕白眼裏笑意更甚。

沈廉咳了一聲,隨即端正坐姿,但也就堅持了一會兒,就又懶骨頭的靠在了時慕白身上。

時慕白轉頭看了看他,倒是沒再逗:“困了?”

“嗯。”沈廉這些天在莊上幹農活都會午休,今天因為趕著回來都沒眯過眼,這一放鬆下來難免就開始犯困:“我回屋睡會兒。”

“就到裏麵睡吧。”時慕白道:“省得再跑那麼遠。”

由於某種不可言說目的,時慕白前幾天就讓人把裏間休息用的軟榻給換成了床,現在沈廉小睡正好。

沈廉點點頭,打著哈欠起身就去了裏麵,看到床四仰八叉往上麵一倒,蹬掉鞋子腳往上一縮,扯過被子蒙頭就呼呼大睡,都沒注意到榻米換床的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