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息之間,時慕白就想清楚了利弊,將供詞一合,有了決斷。
“兒臣做生意在行,破案實屬門外漢,此事還是父皇定奪吧。”時慕白將證據放到一邊的桌上。
皇帝看著時慕白一時沒作聲,半晌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
“說你心眼兒多,還真是沒冤枉你。”皇帝招了招手,等時慕白把供詞送還,轉手放回案上:“此事朕既然說過要給你公道,就絕不會包庇姑息。”
“父皇英明。”時慕白忙拱手。
皇帝當即嗤道:“少給朕戴高帽子,一個兩個,沒一個省心的!”
時慕白和沈廉對視一眼,低著頭沒有吭聲觸黴頭。
那張弛有度看得皇帝眼皮直跳,看了眼沈廉,忽然歎了口氣。
“不過你一向聰明,想來也早就看出來了。”皇帝忽然話鋒一轉:“刺客武功一般,但對付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綽綽有餘,若真想取沈廉性命,他絕活不了。”
這話……是事實。
即便有空間,就當時的情形看,對方如果不是每次都差一點,沈廉根本來不及利用空間,就已經命喪黃泉了。
這麼一想,對方目的確實不是取他性命,那麼會是什麼?
沈廉發現自己腦子又不夠用了,不過隨即他就反應過來,抬頭震驚的看向皇帝。
原來,皇帝什麼都知道?!
皇帝對上他視線挑了挑眉,沈廉嚇得一慫,趕緊縮脖子又把頭埋了下去,不過心裏的震驚卻久久未曾平息。
皇帝:“……”
這又慫又孬的德行,當初是怎麼有勇氣坑自己的?
皇帝無語了一瞬,轉眼看向時慕白,卻見他神色淡定。很顯然,對於他知道這件事一點也不意外。
這個兒子,還真是把人心算計的透透的。
皇帝正感慨著,殿外忽然響起萬常的通傳:“啟稟皇上,太子殿下,陸小公子求見!”
“嗯?”皇帝看了眼時慕白兩人:“讓他們進來!”
話音剛落,太子和陸風鳴就一起走了進來。
“兒臣(風鳴)參見父皇(皇上)!”兩人下跪行禮一氣嗬成默契十足,不愧是表兄弟。
皇帝看看下跪的兩人,又看看站著的兩個,似笑非笑。
“平身!”皇帝看破不說破,等人起來便故意問道:“太子不是忙著,怎麼突然過來了?”
太子撒謊不打磕巴:“兒臣想父皇了,過來看看。”
皇帝點點頭,又看向陸風鳴:“怎麼?風鳴也想朕了?”
“回皇上,太子表哥想皇上又不好意思,所以叫了風鳴隨行作陪。”陸風鳴亦是借口張口就來,臉不紅心跳,穩得一批。
“哦?”皇帝往後靠了靠:“那太子你來說說,怎麼想父皇想到過來一見的勇氣都沒有了?”
太子:“……”
“嗯?”皇帝喝了口已經涼掉的茶水:“太子怎麼不說話了,方才不是還能說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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