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廉也知道這會兒打退堂鼓不現實,來都來了,不去看看豈不白顛簸受熱一遭,索性便沒再說什麼,跟著時慕白朝山下走,石頭則拎著包袱跟在身後。
至於車夫,則會先驅車回去,明日按說定的時間過來接人。
一開始沈廉還不情不願,不過越往下走越涼快,便漸漸感受到這份愜意了。山風吹得衣袂獵獵,竟是連頭頂的太陽都感覺拉遠了距離,不再那麼炙烤。
等到了山腳,太陽被山林遮住,山泉潺潺,不僅感覺不到曬,甚至還添了幾分涼意。比大夏天坐在空調房還涼快,涼快得有些反季節。
而石窟便在棧道盡頭幾步遠的地方。
石窟入口花團錦簇,呈半月拱門橫跨整條山泉之上。洞內兩邊,都有依山而建的木屋木樓,家家門前都掛著兩串紅燈籠,喜慶又熱鬧。
本來以為隻是普通的山洞茶肆而已,沒想到竟如鬧市一般,自成街市熱鬧非凡。
不僅有茶莊客棧,酒館商鋪是一樣不少,甚至還有沿街叫賣的貨郎,支攤吆喝的小販。
走在其間,感受著這份熱鬧涼爽,沈廉不後悔了,反而覺得這一趟來的挺值。
“對麵怎麼去?”沈廉興致勃勃的看了一會兒,忽然轉頭問時慕白。
自打進來他就一直在張望,沒看見有石橋長廊,隻看見山泉將洞窟一分為二,涇渭分明,但對麵的人流並不少,莫非還有另一條下山棧道?
“一直往前走到頭,有木橋可以過去。”時慕白帶著沈廉往裏走:“咱們先到客棧安頓下來,然後再出來逛,最大的一家茶莊便是在對麵。”
“好!”沈廉這會兒興致高昂,半點不覺得疲累,很有種景點遊玩的興奮。
直到被時慕白帶著走到一家風格雅致的客棧,看見門口燈籠上和時家家徽一模一樣的時字,沈廉才知道,原來時家在這裏也有一席之地。
雖然沒有提前招呼,但掌櫃是認識時慕白的,一見東家上門,誠惶誠恐便迎了出來。
“少爺過來怎麼都沒讓人知會一聲,我這也好提前備上房間不是?”掌櫃是個四五十上下的白胖男人,笑起來和善又討喜,但眉宇間卻不失精明,因這長相,即便做出這諂媚的舉動,也讓人討厭不起來。
“臨時決定過來的。”時慕白邊帶著沈廉往裏麵走,邊問:“穀掌櫃,可還有房間?”
“有有有,我這就帶少爺過去。”穀掌櫃說著看向沈廉。
不等時慕白介紹,石頭就開口道:“這位是少爺的夫君,沈相公。”
要是之前,石頭顧著自家少爺的麵子,對外隻會說郎君,絕不會直言說夫君這種話,自從發現他家少爺非但不介意還樂在其中,他就再沒這顧慮,該怎麼稱呼怎麼稱呼。
穀掌櫃:“???”
夫……夫君?!
穀掌櫃被左腳絆了一下,好懸沒摔倒。
“穀掌櫃小心。”石頭離他近,看他要摔伸手攙了一把,心裏暗爽。
穀掌櫃:“……”
。您提供大神瓜皮兒的衝喜跑路後,病弱郎君吐血三升沈廉時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