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坐進溫水裏,感覺渾身毛孔都得到了舒展,沈廉任由石頭往自己身上塗抹胰子,舒服得閉上眼睛長長舒了口氣。
“咦?”
石頭突然一聲驚疑打斷了沈廉的愜意。
感受到石頭撥開自己身後的頭發,鼻尖幾乎快要戳到後頸皮膚,沈廉往前縮了縮,轉身將石頭湊近的腦袋伸手一推。
“石頭你幹嘛呢?”沈廉驚疑不定的瞪著石頭。
“沈相公。”石頭被推的後仰,站穩後依舊一臉震驚:“你後頸上居然有朵花,好,好漂亮!”
沈廉:“???”
見沈廉一臉茫然,石頭趕緊去拿了兩把銅鏡來。
一把給沈廉,一把自己拿著。
前後一照,那朵妖嬈綻放的殷紅便躍入了沈廉的視線。
竟是一朵盛開的紅色木槿花!
沈廉驚得當即瞪大了雙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就這一會兒功夫,那朵木槿花似乎變得更紅了,皮膚隱隱還感到一股灼燒感。
想到那塊弄丟的木槿花玉佩,沈廉心頭一跳,將頭發放了下來。
“石頭你出去。”沈廉將銅鏡還給石頭:“我這不用你伺候。”
石頭覺得沈廉的反應有點古怪,卻沒多問,點了點頭,接過銅鏡便出去了。
直到關門聲響起,確定浴房裏除了自己再沒別人,沈廉這才抬手小心翼翼的摸上那塊皮膚。
不是錯覺,是真的在發燙。
沈廉摩挲著,忽然心念一動,下一秒他就站在了空間的靈泉邊。
“還真是你啊老夥計。”沈廉摸著那塊不知道是突然出現,還是原身早就有的木槿花胎記,低頭笑了起來:“真好。”
之前還奇怪怎麼玉佩都丟了空間還能跟著穿過來,原來是因為這塊胎記。
雖然很激動,但沈廉沒有多待,掬了捧靈泉水撲臉,就趕緊出了空間。三兩下洗好澡,穿上衣服走出了浴房。
石頭等在門外,見他出來就道:“沈相公還記得書房的路麼?”
“書房?”沈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時慕白之前進的那間屋子,原來那是書房:“哦,記得。”
“那您快去吧,少爺還等著給您上藥呢,奴才去把房間收拾出來,就不過去了。”石頭說完就要離開,被沈廉抓住了胳膊。
“等等!”沈廉四下張望:“這宅子沒有別的下人麼?”
“有是有,不過少爺喜靜,所以人不多,也不近身伺候。”石頭歪了歪頭:“沈相公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沒有了,你去吧。”沈廉鬆開了手。
回到書房,那三人還沒走,但都是他們在說,時慕白安靜的聽著。
沈廉正猶豫要不要進去,時慕白就轉頭看了過來。
“回來了?”時慕白拿起書案上的藥膏起身:“過來上藥。”
“不用麻煩,還是我自己……”
“你自己抹嘴裏,毒死了我好守寡?”時慕白冷冷的打斷道。
沈廉:“……”
再看那三人,果然也被時慕白這毒舌狠狠震懾住了。
“時大哥……”那個叫依依的姑娘扭扭捏捏的揪扯衣袖:“你,你和他,是,是真的……你們真的成親了,不是開玩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