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如何,他的小矮子總算願意搭理他了。
思及此,紀梵琛勉強從地上拚湊起了自己的快樂,眉眼含笑地回:
“不用擔心,我很好。”
話罷,安洛然驟然想起來,這隻家夥的自愈能力一向很強,不管傷口有多嚴重,秒秒鍾都能愈合。
暗暗地,她有些懊悔自己方才的擔憂——這簡直是鰓鰓過慮。
可……
“說實在的,你真的一定要取走我的心髒嗎?”
或許是劫後重生的喜悅,安洛然惶惶不可終日的心態放淡了些,甚至還主動聊起了這個事關自己命運的話題。
總之,這條命已經從閻王爺的手裏搶過一回,也無所謂有沒有下一次了。
然而……
“我為什麼要取走你的心髒?”
耳畔邊,略帶虛弱的話語傳來,安洛然猛地怔住。
震驚:“你不是要取走我的心髒,去救你的親妹嗎?”
見狀,紀梵琛蹙眉,緩聲開口:“你是我的妻,我怎會傷你?”
這話一出,安洛然的腦子霎時空白,萬千思緒滾滾而過。
她想起那個流光溢彩的高腳杯,想起那枚重見天光的紐扣,想起曾經那個溫柔青澀的吻……
囁嚅了幾下,安洛然也不知道現在應該從哪裏開始說起,好像所有想說的話全都堵塞在了喉嚨口。
最後,她選擇了沉默。
床上。
眼皮愈來愈沉重。
無力地抬起手,紀梵琛看著自己手臂上幾道細小的血痕,正在以極為緩慢的速度愈合。
在徹底暈過去之前,他牽住了她的手,嗓音沉緩:
“你可以慢慢想,我還有很多時間,聽你慢慢說。”
而這一次,攏握在掌心裏溫熱的手,沒再掙脫出來。
*
與此同時。
直播間內,沈知嫿看著滿屏幕的恐婚恐孕小知識,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為了打消掉她結婚的念頭,嫿粉們甚至還搬來了對頭的“血淚史”。
——[嫿姐,你看看對頭的婚後生活,多麼淒淒慘慘戚戚!你怎麼能步入他的後塵呢?我們堅決不能同意啊!]
——[是啊是啊,嫿嫿,陸大冤家他曾經是一位不沾人間煙火的神,可現在卻被婚煙糟蹋成了一個中年大叔!]
——[好家夥!我勸你們這群嫿粉善良點!什麼叫作“中年大叔”,我陸爸今年三十歲還不到!]
——[你看看,對頭粉這都急眼了。由此可見,結婚就是一場奔赴衰老與不幸的旅途!]
——[對啊對啊,嫿媽你還年輕,別這麼著急!還有大把大把的男人等著你去寵幸,你不能死吊一棵歪脖子樹啊!]
——[嗚嗚嗚嗚嗚,小白臉他有什麼好的?除了長得好看點,哪哪都比不過對頭啊!]
於是乎,新的一輪彈幕又開始瘋狂刷起,各種科普“富婆嫁小白臉,最後人財兩空”的故事。
此刻,偏過了頭,沈知嫿微微一笑:“你看看,我的粉絲是真不想我早婚。”
又現編了句:“等你找到了工作,有房有車後,咱再來討論這個話題。”
然而……
還沒等陸北辭順接過他家小祖宗的話,辦公室的門猛地被人敲響。
於是乎,直播間內,眾人便聽見了一道極為嘹亮的嗓音……
“司總,您和沈影後的外賣到了!”
。您提供大神隱婚甜寵:影帝今天吃醋沒?的沈知嫿陸北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