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陸先生喝完醋了嗎?”
黑夜,晚風躍窗而入,帶來絲許的涼意。
沈知嫿偏頭看向身旁的人,眸裏含笑。
“醋翻了,怕是喝不了。”
話說到這裏,陸北辭揉了揉她的腦袋,嗓音低磁:“但小祖宗,要不要來點夜宵?”
盡管林導今晚熱情款待,可飯桌之上難免要寒暄閑談,更何況後頭還碰到了幾位圈內人。
總而言之,飯沒能吃幾口,耳朵倒是聽了個飽。
“不了。”
此刻,沈知嫿看了眼他剛拆完線的手,幹脆提議:
“還是我煮麵吧。”
話罷,陸北辭親了口自家小祖宗,“辛苦了。”
然而……
廚房內。
看著砧板上切好的菜,煤氣灶上煮開的水,沈知嫿瞥了眼身旁的狗子,微微一笑:
“請問,我還能做些什麼?”
他喵的!
活兒都被搶了!
這時,陸北辭擦了擦手,一臉認真地回:“煮麵。”
又補充:“生理期少沾點冷水。”
“那這些呢?”指著砧板上切好的菜,沈知嫿歎,“我沒了很多樂趣。”
是了。
某位廚房殺手極度喜愛做飯,尤其是下配料和切菜——隨心情切成各種奇形怪狀。
對此,陸先生表示反對:“刀是危險物品,你也少碰。”
沈知嫿:……
無奈又好笑地,她嬌嗔了他一眼。
打趣:“我是小孩嗎?”
切個菜而已,怎麼可能會傷到自己?
卻不料,陸先生煞有其事地回:“嗯,你是我的小孩。”
於是乎,有些羞惱地,沈知嫿輕踹了他一腳,暗罵了聲:
“老不著調的!”
又轉過身去煮麵。
準確來說,是將陸先生弄好的東西一股腦全扔進鍋裏……
*
與此同時。
河澹區別墅a009。
主臥內,空蕩得隻剩下一張床,柔軟昂貴的羊毛毯子直接鋪滿了一地。
床角被綿軟的絨布包了起來,長長的銀色鏈條從天花板的吊環墜落,在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璀璨而迷離的光芒。
“怎麼不說話?”
此刻,紀梵琛單手抱著床上的小矮子,削瘦蒼白的長指撫過她的臉頰。
而底下,手銬早已將小矮子的皓腕緊扣住。
萬分期待地,紀梵琛盯著他的小矮子,渴望能從她的嘴裏得到一句話。
哪怕是痛罵他也行。
可……
空氣依舊沉默得像一潭不會流動的水,壓抑著令人絕望的死寂。
好久,他終於忍不住再次出聲:“安洛然,你說說話。”
像是最卑微的乞求。
他開始懷念著以前,一同包括以前那個對他嘰嘰喳喳的小姑娘。
於是乎,向來寡言的他隻能硬憋出了句:
“外麵的月亮很圓,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看——”
可這“看”字剛出口,紀梵琛立馬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內心頓時懊悔不已。
硬生生地,他將話轉成了“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聽聽噴泉聲?”WwW.com
可他的小矮子從始至終都一言不發,像一個冷漠的旁觀者。
不免地,他感受到了挫敗,內心更是湧漫出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是以,紀梵琛隻能亳無章法地吻著他的小矮子。
吻她的發,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