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紀酒店內。
沈知嫿洗完澡,剛披著浴袍出來,就聽見敲門聲。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看見一道頎長的黑影溜了進來。
是戴著口罩的陸北辭。
她微愣,想不明白這狗子怎麼就這麼膽大。
淩晨近一點,夜闖對家房。
如果被媒體發現了,那標題估計就是“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如果標題再喪心病狂點,那大概就是“兩大冤家半夜會麵,疑似大戰天明?”
此刻,陸北辭關上了房間門,“啪嗒”一聲鎖上門。
長手一撈,將她擁入懷中。
是淺淺的海裳花香,像溫柔的手撫過了鼻尖,在心尖上留下了柔軟的一角。
忍不住,陸北辭擁緊了她,深深地掠奪了一大口芳香。
沈知嫿無奈:“你不困嗎?”
淩晨一點,睡眠不足導致他的嗓音也跟著變沙啞了,帶著些迷糊的困意。
嗓音低磁著:“困,但是又想你。”
所以,想你的我立馬跑過來找你。
不同於他性格的高冷強硬,陸北辭的頭發質地有些偏軟,往她懷裏蹭了蹭。
浴袍領口敞開了大半,露出一片陽春白雪。
沈知嫿懷疑這人就是來耍流氓的。
此刻,環在她腰上的手開始不安分了起來,緩緩地扯拉著浴袍上的係帶。
陸北辭低喃著:“你不在我身邊的那幾天,我都睡不著覺。”
莫名地,還能聽出幾分委屈可憐。
他俯下身,一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一手穿過她的腿彎,將她橫抱上了床。
床頭櫃上的香薰還在嫋繞著淺淡的花香,房間裏的光線暗淡了下來。
係帶在修長的指下鬆了結,浴袍滑落下了地。
吻,如潮水漫湧而來……
如同柔水一般浸沒了她的心,也淹沒了她的身體………
許久,陸北辭隱忍克製地抬起了頭。
緊緊地看著她。
眼紅得跟要殺人一樣。
沈知嫿麵色酡紅,聽他低咒了聲。
為數不多的一句粗話,艸。
這時,沈知嫿從神智不清裏抓住了幾分理智,抬手抵推著他的胸膛。
渾身無力,嗓音也跟著綿軟:“你給我起開!”
但語氣卻很凶,像是要狂揍親夫。
她看著他熾熱的眼睛:“‘人命’這玩意兒,我可不想搞。”
最後,陸北辭拉過了她的手,在她耳邊含糊地呢喃著她的名。
“嫿嫿~”
“嫿嫿~~”
“嫿嫿……”
迷迷糊糊地,她睡了,手心裏是他滾燙未散的愛意…………
*
早晨八點半。
房門被節目組敲響。
“早安,陸太太。”
沈知嫿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人,混沌的睡意被嚇走了大半。
震驚:“你怎麼還沒走?”
陸北辭微彎了下鳳眸,嗓音含笑,“在等你起床和我說‘早安’。”
沈知嫿:………
他喵的!
這狗子絕壁是故意的!
“扣扣扣——”
此刻,敲門聲像是來催債的,一聲又一聲,不厭其煩的響。
“早安早安。”
沈知嫿起身,從床腳邊上扯過了兩人的衣服。
將他的揉塞成團,一把拋到了他身上。
“利索點,躲衣櫃裏。”
畫麵簡直就跟正宮來抓奸夫一樣。
陸北辭套上了自己的衣服,起身下床,伸手打開了衣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