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偷窺(二)(1 / 2)

“呸!”趙毓秀厭惡的朝張鐵蛋吐了口唾沫,裂開一步繞過身子往山下走去。

“趙毓秀!你站住!”張鐵蛋一聲大吼,使出吃奶的勁一把扯住趙毓秀的手臂,狠狠向後一拉,頓時將趙毓秀放倒在地上,口中罵罵咧咧道:“媽的,死婆娘,進酒不吃吃罰酒,還真把自己當朵花了?給臉不要臉。”

趙毓秀雖然早料到今天的事恐怕沒那麼簡單,還是被嚇了一跳,張鐵膽的惡行在整個村子裏是有目共睹的,人神共憤的事他沒少做。這裏窮山僻壤的,離村子還有好長一段路途,附近一個活口都沒有,他要真做出些什麼壞事,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這可怎麼辦?趙毓秀心裏有些急了。她雖然不似城裏女人那般嬌弱,卻也遠不是一個大老爺們的對手。

一對一硬抗是不行的,唯一的出路隻有逃跑。可是去路被他攔著,後麵又是連綿的山巒,哪有那麼容易跑掉的。

趙毓秀一咬牙,隨手摸過一塊石頭,翻身站了起來,邊退邊罵道:“挨千刀的,你滾,快滾,不然我就叫了。”

張鐵蛋原名張勝利,家裏除了他還有一個年邁的老爹,母親在多年前便已因病去世。從小就盡幹一些偷雞摸狗的鳥事,為人凶悍跋扈,遊手好閑,地裏的莊稼全部甩手給身子單薄的老爹,家裏極度貧寒,如今四十二歲還沒娶到老婆。青日就在村裏亂轉,看到落單的女人就要上前調戲一翻,在村子裏很受排斥,卻毫不知恥屢教不改,讓人恨的牙癢癢,卻無可奈何。

“我滾?”張鐵蛋拿手指了指自己,一步步向趙毓秀靠近,猖狂的笑道:“叫啊,你叫啊,你越叫我越興奮。”神色說不出的下流。

趙毓秀氣得渾身發抖,漲紅了臉舉起石頭就砸了過去“狗雜種,我跟你拚了。”

張鐵蛋愈發的肆無忌憚,伸出有力的雙手緊緊鉗住她抓著石頭的手臂,狠狠一推,便再一次把她放到在地“叫啊,你他媽怎麼不叫?臭娘們!”說著,一個餓虎撲羊,便朝趙毓秀撲了上去。

趙毓秀險些魂飛魄散,要不是喉囔管較細,心髒都快跳了出來。她趕緊向旁邊一翻,躲過他飛來的身子,正欲起身逃跑,卻被他摟住脖子,掙脫不得。

“啊!!”趙毓秀一聲尖叫,聲動四野,抬起膝蓋對著張鐵蛋就是一通亂踢,一雙常年與泥土打交道卻並不黝黑粗糙的手掌彎曲成抓,被修得圓潤光亮的指甲長長冒出,像是施展九陰白骨爪一般閉著眼睛一陣亂揮。

“啊!!”又是一聲尖叫,連躲在遠處的二愣子都被嚇了一跳,仔細一看,隻見張鐵蛋痛苦的捂著鼻子,一顆顆鮮紅的血滴像斷鏈的珠子嘩嘩流出,狼狽之極。

“毓秀嬸子,幹得好!”二愣子心裏一喜,對著張鐵蛋豎了根中指。

趙毓秀慌了,也不管傷了他那裏,爬起來就要跑。

眼看到手的鴨子就要飛了,張鐵蛋徹底沒了耐心,不顧鼻血橫流,站起來就是一腳狠狠踢在趙毓秀的背上。

“砰!”

趙毓秀應聲而倒,這一下痛得她幾乎全身麻木,連反抗的力氣都沒了。

“跑啊,你再給老子跑啊!”張鐵蛋胡亂擦去仍在翻騰的鼻血,死死按住如困獸猶鬥一般的趙毓秀,露出一口被劣質土煙熏得發黑,跟豬圈板沒啥兩樣的牙齒,惡狠狠道:“麻辣隔壁的,看老子怎麼收拾你。”一邊說一邊嘟起長滿灰色胡須的嘴唇,朝著趙毓秀的臉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