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旖和陸晏清第五個結婚紀念日這一天,已經足月的南敬一小朋友發動了。
南旖在逐漸頻繁的陣痛中淡定的洗澡洗頭發,緊張的陸晏清已經第三次檢查待產包。
“桌上的蠟燭。”南旖坐在門口的鞋凳上提醒陸晏清注意消防安全。
南旖輕撫著肚子,朝餐廳方向看了眼。
桌上還放著陸晏清準備的燭光晚餐,他送給她的那一大束玫瑰花正躺在桌上,朝她散發鮮花的馨香。
陸晏清處理好桌上的電子蠟燭,扶南旖起來時,手都在抖。
南旖攥著他的大手,輕聲安撫:“你別緊張。”
陸晏清眉頭微蹙,渾身的肌肉緊繃著,連帶聲音也是她並不熟悉的嚴肅。
“怎麼可能不緊張。”陸晏清輕抿著唇,“你那麼疼。”
“不疼的。”南旖故作輕鬆的朝他笑笑。
“小騙子。”陸晏清親了親她的額頭,“疼的臉都白了。”
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沒辦法讓他不緊張,南旖訕笑一聲,在他的攙扶下走進電梯。
到了醫院,南思行沈望書和陸家人已經等在早就預定好的病房裏。
醫生很快給南旖做了個簡單的檢查,並沒有預想中的兵荒馬亂。
在得知南旖的產道已經開了四指後,原本很緊張的陸晏清反倒冷靜下來。
本以為宮口已經開了四指,接下來會更順利,可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南旖才進產房。
陸晏清寸步不離的跟著她進了產房,全程陪產。
半小時後,產房裏響起南敬一小朋友十分敷衍的哭聲。
助產士說南敬一小朋友是個白白淨淨的小王子。
聽了這話,南旖推了推摟著她,默默地把眼淚流進她頸窩的陸晏清,讓他去看看孩子。
素來沉著穩重的男人難得孩子氣一回,幼稚的果斷拒絕。
南旖笑了,“我想看看孩子。”
她有氣無力的聲音剛落下,助產士抱著一個白白淨淨的小崽子給她看。
南敬一小朋友跟其他剛出生的新生兒不一樣,白白淨淨的,身上沒什麼髒汙。
光溜溜的一個,攥著小拳頭睡覺,有人摸他的腳丫,他會敷衍的哭兩聲,聲音不大,像小奶貓。
唇紅齒白,一點也不像被羊水泡皺的紅皮猴子。
“好可愛。”南旖伸手碰了碰南敬一小朋友緊攥著的拳頭,唇角不自覺得微微上揚,“老陸你看看他。”
陸晏清敷衍的看了一眼,便催促助產士給南敬一小朋友包上繈褓。
可就在助產士轉身的瞬間,熟睡中的小家夥突然張開小手牢牢地攥住南旖的指尖。
南旖的指尖被南敬一軟軟的小手緊緊包裹著,內心柔軟的一塌糊塗。
小家夥大概感受到了自己要被抱離媽媽身邊,癟癟小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聽著他奶貓似的哭聲,南旖被他哭的心都碎了,但南敬一小朋友還光溜溜的遛鳥,她隻能把手指從小家夥手中抽出來。
助產士很快把包在小繈褓裏的南敬一小朋友放在南旖身邊。
原本還哭得十分敷衍的南敬一象征性的癟癟嘴,又睡了。
南旖哭笑不得。
很快,南旖和南敬一小朋友被推回病房。
南思行和顏禹珺圍在南旖身邊噓寒問暖,沈望書和陸晉霆圍著新生嬰兒,展開了奇怪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