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山回頭一看,發現是個中年男人。
此人穿著華貴身顯富態,一看就是個有錢人,隻是這名字………
“錢百萬,你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錢是吧?”秦河山好笑道。
錢百萬連忙拱手賠笑,“王爺說笑了,名字是家父取的,草民哪敢違背啊。”
“說吧,來找我有什麼事?”秦河山問道。
錢百萬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臉上笑容愈發諂媚,“今日王爺雅興,豪宴賓客,草民曾受王爺恩惠,也想略盡綿薄之力。”
“恩惠………”秦河山微微眯起眼睛,看著麵前這個諂媚的笑臉。
這當然是個胡謅的借口。
但有的時候,這種借口就很有用。
“你倒是個聰明人。”秦河山道,“既然你有這份心,本王就不推辭了。今晚這錢,就你來出吧。”
“多謝王爺!”錢百萬原本就賠笑的臉上,像是開了花一樣。
一旁的高烈都看懵了。
高烈是武將,雖然也懂一些官場上的人情世故,但眼前這一幕他是一點都看不懂了。
怎麼掏錢的人還要謝恩呢?
王爺不是給人灌了什麼迷魂湯吧………
正當高烈疑惑之際,秦河山接著說道,“行了,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本王也不太喜歡彎彎繞繞的。”
錢百萬心中一喜,連忙道,“那草民就鬥膽說了,若有僭越,還請王爺恕罪。”
“草民得知大夏即將於南越開戰,朝廷卻沒能征收足夠的稅額。正巧草民家境不錯,錢糧都還有一些,希望能夠捐給朝廷,助將士們一臂之力。”
秦河山微微點了點頭。
這本就不是什麼秘密,尤其是他帶兵征稅的事情都傳到國外去了,這麼一個富商有些消息渠道得知一些稍微隱秘的事情也不足為奇。
隻是這家夥,膽子還真大啊………
他略微壓低聲音問道,“都說財不外露,你這樣在本王麵前炫富,就不怕本王一怒之下抄了你的家?”
“王爺說笑了,草民早就聽說過王爺行事作風。所以草民堅信,王爺斷然不是做這種事情的人。”錢百萬心中一驚,表情卻絲毫沒有變化,繼續說道,“況且對於王爺來說,殺雞取卵,可不如留著一個雞一直下蛋來的好。”
話音落下,秦河山接著說道,“本王再替你補充一條,如今大戰在即,大夏更是需要穩定人心。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抄家搶錢,恐怕整個大夏的富商都要望風而逃了。”
“草民不敢!”錢百萬連忙下跪。
哪怕他心裏清楚,聊天都聊到這個份上了,自己基本算是抱上了王爺這條大腿。
但表麵功夫該做的必須做到位,這是他長久以來總結的生存之道。
對待大人物,給足麵子就行了。
秦河山當然也知道錢百萬那點小心思,但不得不說,明知道對方在做麵子工程,自己心裏還是覺得很爽。
權利啊……怪不得總有麵子工程。
架不住有人愛看。
看的不是內容,而是別人對自己的阿諛奉承。
好在秦河山足夠清醒,知道什麼才是真正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