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明明知道卻假裝不知,還讓我去查。”
秦遲星聲音嘶啞,眼眶酸脹,抑製不住地想哭。
想到當初她第一次從水鏡洞天查到有弟子被綁架時梵空淩虛那訝異的模樣秦遲星心裏就堵堵的。
他們分明知道一切,還裝模作樣的看著自己去六出宗、去鈺瓏灣。
當初趙鈺死在明獄,他們還那麼驚訝,那麼憤怒,都是裝的。
李逍遙看著秦遲星這樣子心裏也很不是滋味,他低著頭有些不敢直視她的目光,低啞道:“或許是私心裏也希望你能查出些什麼。”
“遲星,你不明白,這世界上有許多東西是你不知道的,更有許多力量是你無法抗衡的,不像你繼續查下去也是想保護你。”
“有的事注定沒有希望。”
李逍遙滿臉悲涼。
安靜中忽然傳來秦遲星不屑的冷嗤聲。
“什麼注定,我不信。”
從前世人見到她都說她這樣的孩子沒有背景又沒有父母,是注定活不下來的。
可她不但活下來了,還活的比誰都好,站的比誰都高。
“大叔,也許有的事因果之間自有關係,但這樣的事如果隻是用注定二字就要堂而皇之的棄那麼多人的生死與不顧,恕我直言。”
“這不是注定,隻是懦弱而已。”
因為畏懼就不敢反抗。
“衛玉轍那樣的人再強又如何,當初麵對他,我還是想盡辦法逃命,哪怕手段有些拙劣,但隻要活著不就好了。”
秦遲星清澈又堅定,在這瞬間李逍遙好像被洪音灌頂,一直以來逃避的遮羞布被她大力扯開。
除了羞恥還是羞恥。
李逍遙低低的埋下頭,“是啊,是懦夫。”
李逍遙何嚐不知他隻是在逃避,“遲星,你不明白,他們擁有絕對的力量,是我們究其一生也無法反抗的,你不知道他們那樣的世界。”
不等他說完秦遲星就直接打斷:“我知道。”
她比誰都清楚。
“不過就是來自別的大陸,擁有另外的力量,這有什麼可怕的。”
秦遲星打心底裏不怕,她擁有過遮天咒臨近巔峰的力量,全盛的時候,也不是不能與衛玉轍一戰。
李逍遙錯愕之後又平靜下來,他本沒想到秦遲星已經知道到這種程度,可轉念一想以她的聰慧想透這些的確不難。
見她如此義無反顧,李逍遙也徹底看開,這些事瞞不住的。
與其等秦遲星自己冒著危險去發掘,還不如主動告訴她,等她完全弄明白這其中的事再自己決定要怎麼做。
“那些人來自天璿。”
李逍遙蓋上酒壺,正起神色。
“他們早在五年前就悄悄來聖煌找人替他們抓人了,他們要人不論男女,隻要青壯年的源修,哪怕奄奄一息也必須是活著的人。”
“他們會提供專門傳輸使用的陣法,那是一扇門,每到收貨時間就會有人從門裏出來,把那些人都帶走。”
“至於他們要把那些人帶去哪裏,去做什麼,我們都一概不知。”
頗為細節,秦遲星不由疑惑:“這些事大叔你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