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在秦遲星源田裏翹腳:“還是老子地位高,拿捏這小子全靠我。”
岑黎聽到帝江的話,深吸口氣。
天殺的,要不是秦遲星的性命與他自己的息息相關,鬼才會答應。
遲早,遲早殺了這主獸兩個!
已經有不少人被黃濰帶去測試了,住在連廊房的人們並不感到奇怪,目視著岑黎與秦遲星遠去,期待著下一個會不會就是自己。
岑黎循著黃濰的記憶帶秦遲星離開外院,最終停在丹宗背後的山腳下。
此處是圍繞丹宗的四座大山之一,在丹宗正後方,山腳和半山腰都種著靈植,唯獨山頂隻有茂密的樹林。
整座山隻有一條小道,曲徑通幽,道路邊立著一塊牌子,上書個大大的紅色“禁”字。
“這裏是丹宗禁地。”
秦遲星止步。
難怪剛才一路過來其餘三座山上都能看到侍弄靈植的弟子,這裏卻如此安靜,連個人影也看不到。
放眼看去,此處栽種的盡是貴重難養的靈植。
好的靈植都是要吸取一方天地精華才得以生長,一方氣運就那麼多,就像無根花,方圓幾十米都隻能有一株。
像這樣如此大規模的種在一處按理來說應該都無法成長,除非這座山是什麼福澤滔天,得天獨厚的大寶地。
可再怎麼說,這麼多好東西種在一起也太誇張了。
“奇了怪,丹宗的作物都長得這麼好?”秦遲星大為震驚。
岑黎掃了眼那些長勢喜人的植株,眼角泛起絲冷意:“這山上有鎖靈陣,困鎖天地氣運彙聚於此,怎麼能不好。”
“鎖靈陣?”沒聽過的東西越來越多,秦遲星稍微一想便覺出這東西的可怕之處。
從古至今天地氣運都不是無限,分散在大陸四處,可丹宗這樣把好的氣運都困鎖在自己手上,那別的地方豈不是永遠都長不出好的靈植。
這是掠奪別人的資源填充自己的荷包,有違天道,簡直是缺大德的行為啊。
秦遲星氣不打一處來:“難怪方思屹接任丹宗宗主之後修為再也無法前進,看來真是損了陰德。”
這話不是胡說,從來氣運便是相輔相成,天之道,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不過一切布局自有道理。
“這什麼鎖靈陣也是那清霞霜風的陣法嗎,居然搞出這麼缺德的玩意兒。”秦遲星問道。
岑黎不置可否,麵色清寂:“正是,不過這類陣法算是禁術,我也很久沒見過了。”
在天璿大陸早就禁止了這種秘術,清霞霜風的那群雜碎不敢在天璿犯戒,倒是拿到這裏來用。
岑黎心下動了殺意,秦遲星有所察覺,扯了扯他的衣袖:“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搞清楚方思屹和清霞霜風到底在做什麼勾當再處理這陣法也不遲。”
秦遲星的話像股清風,吹散了岑黎心裏的怒意。
他淡淡嗯了聲,周身冷意盡散。
伸手在空中一繪,山道口便出現一個中等大小的陣法。
“傳送陣,大概可以直接傳送到關押人的地方,把黃濰弄出來,以他掌印開啟。”
岑黎帶著秦遲星踏進大陣,秦遲星拽著黃濰的手伸出來,眼前亮光一閃二人就瞬間來到了另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