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片海灣有一種濃濃的,想要遠離的厭惡感。
七玄宗的弟子們已經紛紛入水,他們幾人一組,乘著統一的小舟分散在海灣裏。
在這裏的試煉簡單粗暴,就是在海上漂浮與海中的海獸廝殺,用戰鬥的方式提升實力。
這裏的試煉就不像水鏡洞天裏那樣,危機和靈獸都是真的,每個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很快海上就四散著七玄宗的弟子。
仲鶴走上前來,“秦姑娘,不如我們幾個也分散著四處查探一下吧。”
除了這個地名就沒有別的線索,秦遲星點點頭。
“既然這樣我們四個就以方位劃分吧,東南西北,咱們一人探查一處。”
岑黎陡然開口:“西,我探西方。”
沒想到岑黎竟然主動第一個選了方位,許歲遲與仲鶴都驚訝的看了他一眼。
秦遲星看向岑黎的眼神尤為複雜。
剛才帝江說了,怨氣聚集之處,便在鈺瓏灣以西。
所以是巧合,還是他也察覺到了什麼,故意為之?
岑黎任由幾人看著,神情還是淡淡的,說完話就直接走向了海中。
他踏在水麵上行走,每一步都蕩起幾絲漣漪。
“哇,玉轍兄腳上穿的靴子竟然也是品階不低的僻水法器啊。”
許歲遲定睛一眼,發出一聲感歎。
“這水底下危機四伏,玉轍兄竟然不乘法器,隻身行走。”仲鶴滿臉凝重,對岑黎佩服到了極點。
心裏也暗自起誓,同為千策使,這次他定不能居於人後。
想著就立刻掏出舟形法器進入海中。
“秦姑娘,我就去南邊探查吧,你們各自小心。”
許歲遲:“那小師妹你呢,東邊和北邊,你想探哪裏?”
想了想,秦遲星選了離西邊近一些的北麵。
不管岑黎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她都是要去西邊看看的。
許歲遲囑咐她幾句後也消失在海麵上,秦遲星身上還沒有能夠僻水的法器,隻好拿出逐浪打算低低的在海麵上飛行查探。
心中暗想,等這次回去以後一定要好好置辦點像樣的法器,不然出來行走九洲做什麼都不方便。
未曾想,剛拿出逐浪還未跳上,秦遲星就被個熟悉又惱人的聲音叫住。
“秦遲星。”
霍瑒不知何時來的,滿臉嚴肅的朝秦遲星州走近。
他依舊穿著七玄宗的宗服,今天臉上看著倒是沒有什麼明顯的淤青,隻是如今的氣度風範早就沒了當初的軒昂,活像是滄桑了不少。
“看來霍公子在七玄宗的日子過得不錯嘛,怎麼沒看見你南宮主子,難道是她不要你了?”秦遲星譏諷地奚落道。
當初沒殺霍瑒,就是因為想看到他作繭自縛,如今看來倒是被自己猜準了,七玄宗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啊。
霍瑒隻當沒聽見她的嘲弄,陰沉地走到秦遲星麵前,摸出塊留影石。
“秦遲星,你嘲諷我之前還是先看看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