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性卑劣的人想什麼都是齷齪的,霍瑒越想越覺得肯定如此,咬牙切齒無法釋懷地負氣離開。
一夜狂歡,有人歡喜有人愁悶,天剛蒙蒙亮長廊外就響起了高亢激烈的號角聲,弟子們穿戴齊整出門列隊。
昨夜住的長廊像雪山融化般從上到下緩緩消失,四周景致驟變,縷縷寒冰慢慢爬上地麵,消失的長廊處轟然拱起一座座雪山,春日般的溫暖景象瞬間轉變成白雪皚皚的極寒場景。
不少人衣衫單薄,被吹過的雪風一刮紛紛打起寒顫,迅速調動起源力取暖。
昨夜大家燃篝火玩樂的空地上發出震耳轟鳴,一汪清澈透亮的寒潭緩慢從裂開的地底升了上來。
潭水澄澈,深不見底,站在前麵的人好奇的往裏麵看了一眼,頓時覺得頭暈目眩,好像要被吸進去般。
潭水旁從虛空走出一個男人,頭戴飛鳥展翅狀的高聳頭冠,身穿墨黑色寬袖長袍,肩膀上戴著副玄鐵肩盔,細密的銀色不規則落紋從肩盔延伸到腰部,他麵色嚴厲,冷肅氣息撲麵而來。
這是聖源殿的千策官,據說隻有兩人,是僅次於二位長老的執權者。
聖源殿幾乎是每個源修夢寐以求的地方,但凡能進去的人無一不是佼佼者,在聖源殿裏做執權者就是為家族爭光。
年輕源修們看見這位威風凜凜的千策官都默默挺直了腰板。
但見他目不斜視,展開手裏的名冊就開始大聲念人名。
“秦遲星。”
被點名的本人:嗯?
這有些出人意料,不過秦遲星很快便猜到這定是按照宗門排名的順序念的。
她從人群中走出,站到了眾人麵前。
昨晚以後逍遙宗破天荒新進了位女弟子的事已經傳遍了,許多人都好奇的朝秦遲星望去,都想看看能進逍遙宗的究竟是什麼人。
就連那位千策官也忍不住悄悄瞄了一眼,畢竟逍遙宗從前進的人都很…詭異。
他想不出別的形容詞,感覺眼前這位應該還算正常。
“跳進去。”
他指了指那怪異的深潭,一個字也不多說。
在場萬千源修早都懵了。
其實他們都隻是知道奪榜之爭是所有宗門新弟子一起代表宗門爭奪排名地位,也順帶依照成績決定自己在宗門能進那個班而已。
其他的規則、時間、勝負判定什麼的都一概不知,就連現在奪榜之爭是不是已經開始了都搞不清楚。
這千策官什麼都不說就讓人跳下去?
這誰頂得住。
不少人看向秦遲星,想著她排第一個肯定要問點什麼吧。
秦遲星看也沒看那寒潭,千策官一說完她點頭哦了聲,哦聲還沒消失就背對著潭水直直倒了進去。
眾人:……牛啊牛啊。
千策官也有些意外,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灑脫的弟子,他不動聲色微微一笑,又恢複了不苟言笑的模樣,繼續點起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