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遲星昨晚修源一夜,被空中那聲響徹雲霄的鍾聲敲醒,她站起身活動筋骨,門口立刻傳來下人的催促。
“表小姐,老爺已經在門口等著了,還請速去。”
秦遲星紮著頭發沒回話,不過幾秒後便痛的彎下身子。
老不死的,又動母種。
少女深呼吸幾口壓下惱怒,沉聲:“知道了。”
腹部的疼痛這才淡弱下來,她三兩下收拾好自己,剛推開門便看見了等在門口的秦萱彤。
“秦遲星,你個小賤人,終於出來了!”
這些天秦遲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秦培本又不許人去打擾她,搞的秦萱彤想報仇都沒辦法。
她快步上前揚手就要扇秦遲星耳光,纖瘦的手臂在半空中被攥住,秦遲星略微用力就痛的秦萱彤滋哇亂叫。
“眼睛才好是這隻手又不想要了嗎?”
秦遲星的眼神太過淩厲,鬼森森的語氣讓秦萱彤不由想起了自己被她挖眼時那深入肺腑的痛。
她止不住一顫,怯怒交加用力拉出自己的手連退幾步,不服輸的瞪著秦遲星:“你別張狂,我就等著看你死無全屍!”
琥珀似的眼睛睜得老大,秦遲星在那對圓溜溜的瞳孔裏看到自己的影子,展笑:“這對眼睛來之不易,你還是好好保護,莫要辜負了你娘的‘辛苦’”。
和黃濰那玩意兒折騰了兩個多時辰,可不是費老勁兒了。
秦萱彤看不懂秦遲星壞笑的意思,心裏有些發毛。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門口,霍家的車駕停在外麵,秦萱彤治好眼睛後霍瑒又不動聲色的與她回到了從前親近的關係。
秦萱彤得意洋洋的撇了秦遲星一眼,昂首挺胸踏上霍家車駕。
秦培本把目光落到秦遲星身上,囑咐道:“此去定要給我秦家爭光,你雖然正源巔峰卻隻是個水元素,源修一路注定比不過別人,去丹宗成為丹修才是你最好的出路。”
他半點沒有外祖父對外孫女的貼心囑托,言語中衡量著價值,算計著秦遲星能為秦家做出多大貢獻。
“當然。”秦遲星無聲冷笑,眼底飛快劃過縷詭異,“我定會讓秦家徹底揚名。”
她頭也不回,徑直朝城南去,秦培本看著那個孤高冷漠的背影隱約覺得有些不快,但轉念一想有“製”在手,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城南,漫天晨光從雲縫裏透出鋪天蓋地籠罩在巨大的圓形建築上,它由無數塊大小統一的金邊黑石板構成,外牆層層疊疊就像鱗片,入口上空高高的漂浮著五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宗門試煉場。
它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法器,對大部分師啟洲長大的孩子來說就是一件震撼人心的稀奇玩意兒,隻是看見都能勾起心中的蓬勃朝氣,讓人情不自禁想要踏入。
強大的東西總是格外吸引人,開賽鍾聲剛敲第二遍,場館裏就已經擠滿了興奮的少年少女們。
秦萱彤與霍瑒一道下車,看見周圍人多,親昵地攬住了霍瑒胳膊。